第(2/3)页 弘历正坐在后堂,悠闲地吃着阿齐图捧来的西瓜切块,享受着身边哈哈珠子送来的清风,没有宣他进来的意思。 如果善意得不到尊重。 那他只能用心狠手辣来维护善意的尊严。 且他也知道,他越是这样原则性强,该硬的时候硬,雍正就也会越是欣赏他。 所以,弘历就让年富在外面被烈日炙烤得摇摇欲坠时,才开口说:“让他回去!” 候在这里的李玉一怔。 但他跟了弘历这么久,也知道弘历的规矩,那就是除非有明确的主意,否则就不能对其吩咐的事有任何质疑。 “嗻!” 李玉应了一声后就来向年富传了话。 年富听后大为惊讶。 他没想到,他如此诚恳了,四阿哥居然不见他。 年富心里的火也同此时的烈日一样炙热,而捏紧了拳头,抖动起来下颌。 但他还是忍住了,且咬牙回道:“嗻!” 接着,年富就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但他刚回来,就遇见了闻讯从年氏祖宅赶来的年遐龄,而不由得拱手:“玛法!” “四爷没有见你?” 穿着御赐团龙服的年遐龄,正拄着拐杖,在屋檐下,锁着眉头。 而当他见面富带着礼物回来时,就问了这么一句。 年富点头:“他让孙儿在外面跪了大半个时辰,就是不肯见孙儿,然后就又让孙儿回来了。” “所以,你就回来了?” 年遐龄一脸不悦地问道。 年富急声辩解道:“他要孙儿回来的!” “他要你回来,你就回来!你之前怎么不这么听话呢?” 年遐龄瞪了年富一眼,且拿拐杖指着他。 年富张口欲言,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四爷这是要磨掉你的傲气,做样子给万岁爷和贵妃娘娘看呢,就算他让你出去,你也该在衙门外一直跪着,跪到他愿意见你为止!” “你已经害死了你四弟,难道还要害死全家吗?!” “你现在立即回去,去衙门外跪着,宁跪死也别让他以不敬之罪请旨把你赐死!” 年遐龄说着就拿拐杖指着外面吩咐道。 年富只得咬牙转身离开。 年遐龄叹了一口气:“跟他爹一样不让人省心!” 年富这次真的跪到了步军统领衙门外。 他一直跪到了夕阳西沉,整个人昏厥过去后,过往的人打探此事后,弘历才让人把他抬了进去,给他灌了解暑的药。 而年富在苏醒过来后,才发现自己已身处于步军统领衙门的一暗室,弘历正站在他面前,只是背对着他,且双手撑着案上,正观赏着他的《五牛图》。 年富忙翻身下榻,跪在了弘历面前:“四爷,奴才有罪!” “不狂了?” “知道自己是谁了?” “跟我摆架子,你有那个实力吗?” 弘历冷笑了一声,且问起他来。 年富道:“奴才不敢了。” “知道自己罪在何处吗?” 弘历依旧背对着他,只又淡淡地问了一句。 年富回道:“罪在不该在明知阿玛是四爷求情而得以继续去杭州任将军时,而不上门致谢;罪在宁肯去巴结隆科多也不肯来向四爷示好,欺四爷仁善;罪在明知舍弟忤逆了四爷,且四爷网开一面,而只让奴才上门赔礼请罪时,还冥顽不灵的不肯上门赔礼请罪!” “看来你不糊涂嘛!” 弘历冷声回了一句。 “奴才狂悖忤逆,实在万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