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的顶戴,就先放在你这里吧,等他当着你的面向田文镜赔礼道歉后,你再还给他。” 雍正随即就写了一道这样的手谕给侍卫。 陆生楠这里在回来的路上,就遇见了李绂。 李绂时任吏部右侍郎。 因这一世,老九没有被圈禁在保定,李绂也就没有被雍正安排去直隶任总督,而是将其留在了京师。 李绂在见到陆生楠脸部酱红,还有些浮肿,顶戴也没见后,就于两人互相行礼后问他:“你这是挨谁的打了,顶戴呢?” 陆生楠拱手道:“四爷让人打的,顶戴也是四爷要去的,因我没有给田文镜见礼,还说他是酷吏。” 李绂对田文镜也很不满,在雍正三年就先弹劾了田文镜。 所以,李绂在听陆生楠这么说后,就皱起眉头:“四爷怎么能这样呢?” “四爷重礼谨慎,说除了圣上,任何人都没有资格非议朝中大臣,对我不肯给田文镜见礼,也就更是看不下去。” 陆生楠回道。 李绂听后一脸惊诧:“没想到,四爷这么重视礼数!” “公说的是,但不知圣上会不会在看见我的顶戴后,因此降罪于我。” 陆生楠回道。 正在这时,一侍卫追了来,对陆生楠说:“有旨!” 陆生楠和李绂也就都跪了下来。 “陆生楠无礼狂悖,但念其已有认错之意,故令其去向田文镜道歉后,即可向皇四子宝亲王弘历要回顶戴,钦此。” 侍卫念完手谕后,就转身离开了。 陆生楠和李绂则跪在地上半晌后才站起身来。 陆生楠甚至嘴唇有些颤抖:“让我去给田文镜赔礼致歉,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我去见朱公,当请朱公从中转圜,让四爷那里先放过你,没准就不用非得去给他田文镜赔礼道歉。” 李绂非常义气地说后,就往九卿房而去。 他口中的朱公便是朱轼。 朱轼眼下任吏部尚书,所以,他也就需要往九卿房而去。 而李绂在见到朱轼后,就向朱轼说明来意。 “田文镜在河南凌虐缙绅,惹得是天怒人怨,陆生楠恨他入骨,正是君子爱憎分明之表现;四爷责其无礼,明显太过苛责君子!” “公与四爷有师生之谊,可私见四爷。” “故请公为陆生楠说话,劝四爷放过君子,勿长小人志气!” 李绂说后就向朱轼行了一礼。 朱轼看了李绂一眼,沉默半晌后,道:“四爷没有做错,礼乃一切明辨是非善恶之本,礼不守,则公理不正!” 朱轼的回答让李绂瞠目结舌。 “公何处此言啊?” 李绂为此问起朱轼来。 朱轼站起身,背着手道:“我一直都是这么教四爷的,所以四爷才不会管田文镜是不是酷吏,陆生楠是不是君子,他们谁无礼,谁就是贼,谁就当被惩治,轻则训诫,重则惩治!” “无礼便是贼?” 李绂愕然问道。 朱轼点头:“正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