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诚亲王突然被吓病,进而被吓得薨逝,对宗室贵胄们而言,的确产生了不小的震撼。 特别是诚亲王临终前,一直说是汉人士绅害得他,说汉人士绅各个该杀,更是让他们内心对此产生不小的波动。 何况,清朝严格的皇室教育,让他们大多虽说不上学富五车,但对崇祯朝的历史还是了解的,也知道崇祯临终时,是说过文官各个可杀。 现在,诚亲王也这么说,自然就不得不令他们进一步思考,这里面是不是真有着什么深刻的告诫了。 恒亲王允祺与恂郡王允禵就在看望诚亲王后,对跟他们接触的汉人士绅保持起了警惕。 哪怕两人中,允禵是非常高傲自信的人。 但,当在他府里当西席的举人吴士珣来问他,他可不可以参加博学鸿儒科时,允禵还是突然眸厉似刀的瞪了他一眼: “这是你自己的事!” “晚生素来仰慕王爷才学,岂敢自专,自当听王爷吩咐!” 吴士珣颇为惊讶,也有些失望,只得立即拱手回道。 他是想,通过询问允禵愿不愿意让他参加博学鸿儒科,来探知允禵支不支持“以儒治国”态度的。 如果允禵支持,那自然也会支持非翰林不能为执政,非翰林不能管礼部。 “你少说这话!” 允禵猜出了他的心思。 但诚亲王的事,让他对这些汉人士绅,不得不保持警惕。 故而,允禵只颇为严厉的又回了他这么一句。 然后,允禵就强调道:“我只是你的雇主,不是你的主子!” “你们汉人士绅不是旗人奴才!” “如果你有一天当了官,那也只能是天子门生!” “所以,你要有什么主意,你自己拿,别来问我!” 允禵说到这里就把衣袖一掸,冷冷道: “你若再表现得要唯我命是从,我只能解雇你,且把你的情况报于皇上四哥知道,就说你有意不忠君父,而阿附于我!” 吴士珣听后为此一颤,忙跪了下来:“晚生不敢!” “起来!不准跪!” “你也别对我称晚生,我们没有门生之序,只有宾客之别!” “以后再动不动对我这个非你上司的郡王下跪,连宾客也别当了,我没有这么贱的宾朋!” 允禵背着手,开始对他露出厌恶之色。 吴士珣不得不站起身来,只作揖行礼称是。 同时,吴士珣内心非常失落。 尽管,他出身不差,属于江南名门,他兄长现在甚至还是内阁学士。 但他更想成为允禵这样王公的“奴才”! 因为,这样才能更有权势些。 毕竟,在大清,如果只是士族子弟,而没有依附某八旗王公为主,那权势就会大打折扣。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