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自是没错。” 刘树义摇了摇头,看着妙音儿一副等待结果的样子。 他也不再耽搁,道:“其实我刚刚的推理,并不是本案的全部,还有一件发生在赵氏身上,很重要的事,我没有说。” “不是全部?” “还有发生在赵氏身上很重要的事?” “什么?” 金吾卫们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最终都面面相觑。 在他们看来,刘树义的推理,分明已经将目前所得到的所有线索,都分析了一遍,哪里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没有说? “难道……” 这时,杜构目光一闪,忽然道:“是赵氏身上的伤?” 赵氏身上值得注意的,无非就是指甲中的药粉,伪装的强暴,以及一身的伤痕。 现在没说的,似乎也就剩下那一身伤痕了。 杜构思维还是很敏锐……刘树义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赵氏身上的伤!” “杜姑娘告诉我,赵氏身上共有二十八处伤痕,可谓是伤痕累累。” “如果只是伪装强暴,在施暴过程中对赵氏动手,有个几处伤痕也就足够了。” “可是,赵氏身上,前前后后却足足有二十八处,且都是十分明显的,已经青紫的伤痕!” “这可不是随便打一下,就会有的,足以定性为刻意的、狠辣的殴打!” “那么,问题就来了……” 刘树义看向前方身姿曼妙,并不魁梧的妙音儿,缓缓道:“你为何要对一个即将被你杀死之人,下那样重的狠手?你不是为了伪装强暴动的手,又是因为什么,让你对她如此殴打?” 听着刘树义的话,众人不由恍然。 “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个理。” “赵氏伤痕确实有些多。” “那青一片紫一片的伤,我在抬她尸首的时候,都感到触目惊心呢!” 金吾卫们议论纷纷,双眼不由疑惑的看向妙音儿。 杜构与杜英对视了一眼,两兄妹这时也察觉到了掩盖在强暴那所谓的正常暴行之下的异常。 而妙音儿被众人这般注视,神色仍没有任何变化。 她只是平静的看着刘树义,精致的眉眼下,是不起丝毫涟漪的瞳眸:“刘主事觉得,是因为什么呢?” 她还在试探刘树义。 刘树义没有直接回答妙音儿,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 “不知诸位在检查尸首和勘察案发现场时,是否察觉到……” 众人闻言,下意识看向刘树义,就听刘树义道:“有一件本该存在的东西,但缺少了?” “有东西缺少?” “是吗?” “不知道啊。” 金吾卫们毫无察觉。 程处默皱了皱眉头,绞尽脑汁的思考着。 忽然,他双眼一亮:“凶器?” 刘树义摇了摇头:“凶器确实被凶手带走了,但不算我说的本该存在之物。” “不是凶器,那还有什么东西不见了?”程处默想不通了。 他不由转头看向杜构,便见聪明的杜构此时也紧皱眉头,明显也没想出刘树义指的是什么。 “发簪或者钗子?” 这时,清冷法医突然开了口。 她明亮的眼眸看向刘树义:“赵氏的头发是披散的,没有我们女子固定头发所用的钗子或者发簪之物!你所说的缺少之物,指的是不是它?” “簪子发钗?” “哎!好像真的没见到簪子之类的东西!” “真的是少了这个东西?” 众人疑惑的看向刘树义。 果真是女子最了解女子……刘树义向冷艳法医笑着点了点头:“杜姑娘聪慧。” “不错!” 见众人看向自己,刘树义没有卖关子,他道:“缺少之物,正是钗子或发簪一类的东西。” “真是!?”程处默一脸意外。 刘树义道:“程中郎将不妨回想一下今日的整个过程,我们在得到赵氏的头颅时,赵氏是披头散发的,没有发簪之类的东西固定头发;而当我们找到武通观后,无论是赵氏的身上,还是武通观的地面上,也一样没有发簪或者发钗。” 程处默蹙眉回忆了一下,旋即点头:“确实,这么一看,真的是少了发钗,可为什么会少呢?” “是个好问题。” 刘树义道:“一开始我猜想,会不会是凶手觉得那发钗值钱,给拿走了?” “可很快我就发现,赵氏的手腕上,正戴着两枚质地温润,品质极佳的玉镯,这玉镯一看便价值不菲,如果凶手贪财,必不可能只带走发钗,而不拿走玉镯,故此这个可能性被我排除。” “后来我又想,会不会是猎鹰运送头颅时,将发钗给弄掉了,可赵成易儿子的头发上,那慌乱之间,临时扎成的小髻,仍完好无损,一分一毫都没有被破坏。” 刘树义看着众人:“两人都是一样被砍掉的头颅,都是一样被猎鹰运送,赵成易儿子的垂髻那般完好,赵氏的头发,按理说也不应该有太大的区别才是……” “所以,运送途中丢失的可能性,我没有直接排除,但心里对此存疑。” 众人听着刘树义所说的两种可能性,想了想,都赞同的点着头。 确实,这两种可能性最大。 但似乎,又好像都可以排除。 “若不是这两种可能性,还能是什么?”程处默想不出来了。 “是啊,还能是什么……” 刘树义沉声道:“当时我也很疑惑,如果既不是凶手贪财,也不是运送途中丢失,还能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很稀疏平常的钗子,会无端消失呢?” “最终,我想到了两种可能!” “什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