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接着,他便将需要赵锋做的事,详细告知了赵锋。 赵锋听后,眼神有些迷茫,似乎不明白这和眼前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但这是恩人让他做的事,便再奇怪,他也不会迟疑。 “属下这就去做。” 说完,便撒腿就往外跑,似乎生怕慢一步,就会影响到刘树义。 看着赵锋离去的背影,杜构道:“他父亲出事以前,我见过他,那时他是国子监的学生,凭借一手出色的绘画功底,多次获得国子监教习的称赞,端的是意气风发。” “没想到,再见之时,便已然判若两人,过去的意气风发,再也看不到了。” 杜构有些感慨,也有些唏嘘。 刘树义闻言,却只是平静道:“人在经历过大起大落后,性情都难免会有改变,而且痛苦的过去,也不是那么容易走出来的,他刚刚才获得自由,需要时间让伤口慢慢恢复。” “但我相信……” 回想着赵锋看向自己时,那明亮的眼眸,他说道:“迟早有一日,他会重新意气风发。” 听着刘树义的话,杜构不由看向眼前身着青色官袍,从容不迫的刘树义。 他很清楚,刘树义的过去,不比赵锋好多少。 同僚的欺压,他人的掠夺,裴寂一派的不喜,罪臣之子的污名,明枪暗箭,流言蜚语,冷嘲热讽,未曾断过。 可刘树义,却没有如他所说的那样,没那么容易走出来…… 他与赵锋很像,却又与赵锋截然不同。 赵锋需要他人的鼓励与怜悯。 而刘树义,从不需要这些。 “杜寺丞,这墓室,平常有人能进来吗?” 胡思乱想间,刘树义的声音响起。 杜构迅速稳定心神,道:“不能!自息王棺椁送到墓室后,随着石门关闭,自来石落下,石门便难以开启。” “而且我大唐有律例,严禁任何人私自进入地宫,否则以谋逆论处,故此,无论是驻守这里的陵寝军,还是负责洒扫的户奴,都不会进入地宫。” “且地宫大门,一直有陵寝军看守,也没有人能偷偷进入。” 刘树义点了点头,道:“也就是说,只有暴雪的那几个时辰,地宫的门才无人看守?” “是。” 杜构道:“但即便无人看守,地宫的门也是上锁的,且你刚刚进来时也发现了,沿途有好几道门,没有钥匙都无法进入,这自来石顶住的石门,更是非人力所能开启。” 刘树义再度点头,他摸了摸下巴,眼中不断闪过思索之色。 片刻后,他轻轻吐出一口气,道:“先看看程中郎将他们的结果吧。” 程处默等金吾卫动作十分麻利,不到两刻钟,所有落石便清理干净。 “刘主事,你看吧,是不是什么都没有?” 程处默一边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向刘树义走来说道。 刘树义目光向坍塌处看去,便见那里此时已经没有一块落石。 石头铺就的地面十分平整,只有一道锯齿状的裂缝,蜿蜒穿过。 “刘主事,我回来了。” 这时,身后传来赵锋的声音。 刘树义转头看去,就见赵锋着急的跑来。 停在刘树义身前后,便止不住的大口喘着气。 “别急。” 刘树义笑道:“缓口气,慢慢说。” 赵锋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吐出,这才缓过劲来。 他向刘树义道:“果然如刘主事所言,我打听了,案发后的第二天,这里的井水确实是浑的,能看到明显的泥沙,井壁也有裂缝,还有,我去附近村里询问过,他们虽未感受到什么摇晃,但他们养的牲畜,确实在那晚表现的很是奇怪……” 听着赵锋的话,程处默那张黑脸直接就迷茫了。 “什么井水是浑的,什么牲畜奇怪?刘主事,你让他打探这些干什么?”程处默不解道。 杜构也疑惑的看向刘树义。 就见刘树义目光闪烁了片刻,旋即嘴角轻轻扬起。 见几人皆不解的看向自己。 他缓缓道:“你们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 “什么?”程处默道。 就听刘树义意味深长道:“息王的尸骸,不是在这里丢失的呢?”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