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倒不用那么正式。”帕塞蒂面带忧伤地叹着长气,轻轻抖落几下长裙,看向罗兰: “我是個不值一提的女人,提了一个不值一提的建议。不仅为我自己,更为那些绅士和淑女们。” “倘若您和您的同僚能改进行事方式,变得友善而守规矩一些,不冒然打探私密事,我想,就该是完美的执行官了…” 女主人停顿片刻,犹豫道:“我提这些意见,您不会生气吧?” 罗兰笑得眯起了眼睛,浓密卷翘的睫毛斜飞在琥珀色的双眸上,朝人时,宛如夕阳照射粼海之上的鸥鸟般惬意温柔。 “我们打搅了您的生活,怎么还能生您的气呢?” 罗兰轻声轻语地说着,帕塞蒂和她身旁的中年女仆果然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她低着头摆弄几下裙子和腕上的红宝石手链,像是自言自语:“我可和异种没什么关系。您和您的队长,准备在报告里怎么写?” 罗兰笑容不变,‘深情望着’她,直到对方反应过来—— 他是个瞎子。 “…万物之父!我竟然如此失礼的对一位眼睛不好的先生说了这样的话!”凯特·帕塞蒂的声调陡然拉高,唉叫了几声后,又一脸悲伤的操纵着嗓音,让它跌入谷底。 她像怜悯一只因被孩子顽皮而弄瞎了眼睛的猫一样,怜悯着罗兰。 “您实在太艰难了…” “愿万物之父保佑您…” 罗兰笑着应和,又听她说道: “就像我母亲。我曾经和您一样,也过的艰难痛苦…” 凯特·帕塞蒂夫人的母亲死于肺水肿。 在这之后,她加入了当地的歌舞团,在某次演出中,被男爵选中。 这是罗兰和仙德尔都清楚的信息。 凯特·帕塞蒂看了眼窗外,吩咐仆人关严落锁,升更大的火——还特意拉上了窗帘。 她给两位年轻人说起自己的从前,一些信息中没提到的、不为人知的秘事。 “…我母亲是个辛苦的可怜人。” “她多活几年就好了。” 玛丽莎没能活到女儿辉煌的那天。 她死在阴沟旁的一间阴冷的矮砖房里。 提及母亲,帕塞蒂夫人就止不住泪水。 她接过女仆递来的手绢,拎起一角在双眼下方轻轻沾了几下,鼻子囊囊的,“…当时家里的钱全都给母亲治病了。那些该死的理发师糊弄我!说让我用晾干的泥沙晒几天,混些牛血给母亲服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