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两面均没有花纹。 就只是——只是硬币而已。 “没有细节,也带不走的虚幻之物。”伊妮德握着手里那枚,火焰‘忽’地燃烧上涌。 它很快就化为金色的液体,顺着指缝落入金币堆中。 “当你感知到‘重要’之物时,罗兰,你一定要想办法持有它,直到你脱离梦境——那是能被带出眠梦的东西。比如:你枕下的那根羽毛。” 罗兰皱眉:“我…该怎么‘感知’?” “等你遇到,就明白了。” 伊妮德的视线越过罗兰,看向远处被霜雪笼罩的山峰。“眠时世界,人类的幻想与执念。你知道吗?我曾去过一个梦境——战场。” “我和敌人厮杀了三个月。” “却一无所获。” “最后,却在售卖战马的女人的肚子里,挖出了一条仪式材料:贪婪者的软肠。” 她扭过头,薄唇微启,看着罗兰,邀功似的: “足够有意思,对吧?” 「我没看出哪有意思。」 罗兰也这么认为,以至于一时没跟上节奏,笑得慢了半拍。 然后就被伊妮德发现了。 她明明觉得这是个好笑的笑话,保留了很久,很少给人讲的。 可罗兰却觉得不好笑。 女人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 “…这不好笑,是不是?”也不是不好笑。 就是… 罗兰不明白它到底为什么能被称为笑话。 “总是这样。一些我认为好笑的,但其他人并不觉得。”伊妮德也知道自己有这问题,两条细长的眉向中心凑了凑,又不死心似的盯着罗兰:“真的不好笑吗?” 罗兰:…… “一点都不好笑?” 「给她讲一个真正好笑的。」 - 我不知道什么真正好笑的。 「照我的复述。」 罗兰看着视线里的几行字,一头雾水。 这算什么笑话? “罗兰?”伊妮德看他出神,唤了一声。 “关于笑话…”罗兰又瞥了眼字,“我倒曾听了个挺幽默的…” 伊妮德抱上手,唔了一声:“…说说看?” 罗兰开始照着文字复述: 很久之前。 有一位夫人。她常年精神不振,头疼,偶尔还会产生止不住的眩晕。 生活也因此病变得十分糟糕。 某天,她的朋友给她推荐了一位医生。 罗兰顿了顿,继续念道: 医生见到她后,询问几句,很快便给出了治疗方案。 ‘您就照我说得做,一定会有所缓解。说不定,还能彻底摆脱这恼人的病症。’ 医生是这样告诉夫人的。 于是,晚餐后,夫人来到盥洗室。 她盯着镜子,竖起食指,指着自己的脑袋,喃喃自语: ‘我不会疼,不会晕,精神焕发。’ 她说。 ‘我不会疼,不会晕,精神焕发。’ 她反复念着,每一句都清晰可闻,一直重复不停,与镜中的自己对视。 ‘我不会疼,不会晕,精神焕发。’ 默念十分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