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是报应。’ 他想。 约莫二十分钟。 当他几乎以为自己要以‘冻死’为结局时,从道路尽头,从那个他曾经看都不看、如今没有一丁点机会吃上的面包店的拐弯处,驶来一辆马车。 ‘也许我该冻死,至少没那么痛苦?’ 老韦尔斯搓了搓干糙僵硬的脸,心中犹豫不定。 哒哒哒… 马车进了。 那是辆静音马车。 他认得出来,自己就曾有一辆(为了那该死的远洋贸易同房子一起抵押给了银行)。 能乘这样马车的人,背景非凡——这种静音的,定制的特殊车辆与那些咯吱作响的公共马车天差地别,要养一辆马车,就要养几匹马,两三个轮流跑腿的车夫,以及,时常为车花上穷人一生都不敢想象的保养费用。 更何况。 真正体面的大户,谁会只买一辆马车? 倘若每次都乘坐同样的马车参加沙龙,还不如不去。 哒哒哒… 车进了。 老韦尔斯心中的胆怯占了上风。他见过那些被碾死、被马蹄踏扁了脑袋的人。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让晚冬的寒风结束自己痛苦、无望的人生… 哒哒。 车停了。 停在韦尔斯不远处。 他看见一个灰发蓝眼,貌若孩子一样的姑娘,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车夫低头递上挎包,跟着她一同往他这边来。 海蓝长裙,围着鼠色皮草,头上是一顶浅灰蕾丝边的波奈特软帽。 雍容的少女步子很小,是朝他而来。 “韦尔斯先生。” 她那双湛蓝的眼睛仿佛一壶烧热的水,在冬季里给了韦尔斯一丝暖意。 “我终于找到您了。” 她说。 (本章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