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大哥哥为何连听都不听便急着拒绝兄弟呢?”沈湛微蹙眉头,不满道,“大哥哥自己写的策论,怎么让兄弟去问别人?” 沈沨没有法子,只好道:“那你说说看。” 沈湛欣喜,上前走了两步,将文稿上的一处指给沈沨看:“这里,大哥哥说官为民修生息之道,当明德明理,一视同仁。” “还有这里,大哥哥引圣人之言,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若己有过,必求索真理,矫己之过,此乃人之常道纲伦,一生应做求索之事。” “你想说什么?”沈沨冷不丁问道。 沈湛也不再念下去,笑道:“大哥哥为官之前便可以明白的道理,为何现在反倒不明白了呢?” “大哥哥如今是沈家主君,是我,是阿年,是沈家一家的标榜,如此颓靡,实在与我心里大哥哥谦逊和善模样相悖。” 如今沈湛并没有像之前幼时唯诺敬人,而是第一次以同龄人的身份同沈沨说这些道理。 沈沨一时间感觉有些恍惚。 “大哥哥本来就知道,惫懒懈怠并非长久之像,是要让父亲在天上也担忧沈家的未来,对大哥哥失望吗?” “我为父亲报了仇,已无愧于父亲,父亲怎么会对我失望?”一听到沈霖,沈沨的声音瞬间高了一倍。 沈沨从未对沈湛发过火,这是第一次,若是以往,沈湛必定会缄口不言而退,但如今他却没有。 “大哥哥难道不明白与过去之仇比起来,父亲大人更担忧在意的,是沈家的来日吗?” 沈沨故作凶狠的眼睛瞬间失神,愣愣坐在椅子上,渐渐失神,仿佛听进去了沈湛的话。 沈湛见沈沨如此,轻叹了口气:“大哥哥,弟弟先告退了。” 沈湛去沈沨书房的事,钟岄自是知晓的。 沈湛出来后,便命江北将书房中事告知了钟岄。 钟岄没有急着去找沈沨,只在天擦黑时,让阿年照例去问询沈沨功课,顺便探听他所想如何,再做打算。 阿年回来后,扑到钟岄怀中:“爹爹问了阿年功课。” “除了功课,爹爹还和你说别的了吗?”钟岄温柔笑着问道。 阿年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爹爹说,以后阿年若有什么问题,可以请教二叔。” 钟岄一愣,心里越想越怕,将阿年塞到了常愉怀里,见常欢进了门,忙问道:“如今官人呢?” 常欢刚得了钟岄的令,给阿年端了一碟子酥点进来,见钟岄神色匆匆,便忙老实答道:“方才听小厨房的厨娘说,姑爷往后院去了。” “我记得后院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池?”钟岄的心揪了起来,见常欢茫然点头,便夺门而出。 钟岄行至后院拱门处,便见江流正守在院外,连忙上前拉住他问道:“官人在里面?他在里面做什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