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表姐怎得将养了这些时日,脸色还这般差。” 许宛歆坐在榻前,目露忧色,握着荀书玲的手切切道,“可是下面的人伺候得不尽心?” 荀书玲心中一暖。 这个时候能来看她,关怀她的人,才是真心为她好的。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何况婉儿并非敷衍。就是她娘家嫂嫂来,也只会拣了那好听的话哄她。 荀书玲也知自己状态很差,不由苦笑一声,“日日都吃着药,太医说需等到开春后才有起色。” 许宛歆向来柔弱良善,听后不免眉头蹙起,“靖王殿下他,可再来瞧过姐姐?” 荀书玲摇头,蜡黄的面上满是灰心,“他日日都在前院寻欢,哪里会顾我的死活。” 许宛歆便劝道,“靖王年节里被陛下禁足,连除夕夜宴都不许去,他也是心情烦闷,不是故意冷落表姐。” “你要快快养好身子,这比什么都重要!” 荀书玲满心萧索,拉过表妹的手,哀哀道,“我总是不中用了,如今也只有婉儿你肯关心我。” 许宛歆垂眸,看着表姐瘦骨嶙峋的手,掩去眼中嫌恶,口中却是另一番花团锦簇,“等表姐养好了身子,还是尊贵的靖王妃,切莫要妄自菲薄。” 她转头看着一院的冷清,幽幽叹了口气,“总是那温念兮不知好歹,做张作致,否则也闹不出这样大的阵仗,表姐也不会因此小产了。” 先前婉儿这般说的时候,荀书玲还会为念兮辩解两句。 靖王要用强,人家姑娘不愿意,这罪责要怪,总不会落在念兮身上。至于她小产,更与温念兮无关。 可渐渐地,她变得动摇起来。 因为婉儿说: “一个巴掌拍不响,殿下怎么不纳别人,非要纳她,总是她先招惹了殿下。” “那时辅国公也站出来为她说话,可见此女之水性,甥舅两个都不放过。真是令人咋舌。” “表姐还不知道吧,先前她与顾小将军行止亲密,咱们都只当要好事将近,结果镇国公府打了败仗,顾小将军出征,她立时就变了心!” 荀书玲倒不知温念兮与顾辞之事,吃惊道,“顾小将军?” “是啊,顾小将军当初对她那样好。如今出征在外,她但凡有些良心,读过几篇女德,便该守着,便是守到死,那也是她应当应分。总不是勾搭这个,又勾搭那个,没个安分的时候。” 许宛歆清纯的脸上满是不耻,“我们说起来,也总为顾小将军不值呢!” 荀书玲沉默,隐隐觉得婉儿说得不对,又不知究竟是哪里有问题。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