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坊肆间传了两日都察院右都御史与国子监司业之女的流言。 都说这位裴大人冲冠一怒为红颜。 刺杀公主,构陷靖王,只为心爱女子出气。 据传他是今科状元,有经天纬地之才,多次受陛下褒奖,谁曾想,竟是个逃不脱儿女情长的痴儿。 如今事情败露,被大理寺押解入狱。 这原本是茶寮酒肆、街头巷陌最好的谈资。京城好事者众,最爱这些旖旎中还带着狎昵香艳的情事。 但很快,便没人再提裴郎君的事。 准确地说,是如今很少有人闲聊,京城风紧,皇家守卫频繁调度,东、西两市平日里人流如织,如今日日都有大批穿着盔甲的士兵巡逻。 无人知晓发生了何事。 人人都知晓有事发生。 一件香艳传闻很快也变随风而散。 因为那个被构陷的皇子,被遣往封地就藩的靖王,如今正因陛下授意,代领朝政。 温府也听到这个消息。 起初温父和李氏道,“谁晓得时章竟打的是这个主意,平日里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到咱们家来也只与我说些诗词绘画上的事,竟是看上了念儿!” 他将裴俭以忘年交论,裴俭居然想娶她女儿! 李氏斜睨他一眼,“指望你看出来,那太阳非得从西边升起来。” 温远桥对妻子,脾气一向是极好的,闻言抚须一笑,“夫人说的是,我自是不如夫人慧眼如珠。那夫人以为时章此人如何?” 李氏其实自己也没看出裴俭的心思。 且比起裴俭,她更看好与念兮一同长大的周言礼,但是退一万步讲,裴俭也是个很好的后生—— 年轻英俊,人又稳重上进。 她一时也抉择不下。 “这裴郎君如今可吃着官司呢。” 对于裴俭刺杀文淑公主一事,温远桥是当做笑话看的,且半点也不当真,“时章的人品,我还能不知?他才是被构陷的那个,你且看着吧,很快就会真相大白的。” 对此,温远桥信心满满。 但他显然太过乐观。 朝局一日比一日紧张。 就在昨日,有御史老臣提出靖王领政于礼法不合,该请太子殿下尽快回朝,主理朝政,被靖王以不敬君上为由,罚以杖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