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人人都在尖叫逃命,老道醇厚的河南方言高呼贼寇夜袭。 “阎王爷叫我来收人头了!” 疯狂的玩家四处播撒死亡,有人觉得夜袭厮杀不够刺激癫狂,直接把自己全身点燃,犹如炎魔降世一般,怪吼着引燃沿途的营帐与草料,甚至是扑进密集的人群惊吓对方。 数万人的官军大营都躁动了,尤其是纪律涣散的乡勇、民兵连一回合反击都没有便向外面逃跑。 集体掀起的恐惧感就像水坝开闸泄洪,滔滔不绝的洪水一泻千里。 饶是能保持理智的官军,没有即时通讯的手机,得不到消息安抚恐慌,也被大环境的恐慌氛围所击溃。 有些精锐战兵连衣甲都没穿上,就被溃逃的乡勇裹挟着冲散。 崩溃的混乱由外向内,逐渐汇聚成数条势不可挡的人潮洪流,犹如热锅上舞动的黄豆一般冲着不同的方向跳动。 营内冲天火光占满了视觉的光感,人们反而看不清眼前昏暗的事物,慌不择路地推挤、冲撞。 无数人被撞飞撞倒,随后被紧跟而来的人群践踏,一脚一印活活踩死。 “咚咚咚——” 如雷响动的马蹄声纷至沓来,受惊的牲畜们奋力狂奔,碾碎一切阻挡在身前的两脚生物。 “咦哈!”一些会骑马的玩家瞅准时机,一个箭步跃上马背。 他们嘴咬缰绳,一手握住腰刀,一手握住铁斧,犹如精锐的死士骑兵驾马砍杀,跟着受惊的牲畜冲毁一个又一个营帐。 帐内的兵丁来不及出逃,就被战马与骡驴给撞飞、撞倒,卷到足蹄之下活活践踏致死,碎骨破肚的声响此起彼伏。“第三梯队冲啊!”混战中的粟拉发出此战最后的命令,便再也没了声音。 …… 身处军帐的左良玉早已被骇人的响声阵震醒,他赶忙猛地坐起身子去拿腰刀。 左良玉侧耳倾听,营外若隐若现的哭喊与鸟铳声愈发清晰,他心中断定这是遭遇贼寇夜袭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几名亲信家丁冲进营帐,“大帅不好了,贼寇杀进来了!有人喊李巡抚都被杀了。” 啊! 突如其来的噩耗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正中天灵盖,左良玉只觉一阵热火由心冲脑,顿时睡意全无! 不过短短一个月,就连死两名巡抚大臣,这乞活贼寇真是比闯贼还要棘手的强敌! “大帅快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不等大帅做出判断,亲信架起左良玉就往外跑,也不管大帅只穿了一件单衣,连鞋都来不及穿。 左良玉一行匆忙踏出营帐,几匹发疯的马匹正从脸前呼啸而过,狠狠撞击一名腰包满鼓的大头兵,强劲的冲击径自将其掀飞,白花花的银两散落一地。 只可惜附近的战马与骡驴尽皆受惊逃散,就连预备给大帅的马匹也不见踪影。 “左良玉哪里跑!”十数名玩家一路狂奔,总算在左良玉逃跑前堵到目标。 突如其来的贼寇惊得左良玉险些心跳骤停,全身的血液仿佛一瞬间扯回心脏,手足四肢因为缺血而酥麻无力。 他双眼瞪得老大,一股毫无来由的恐惧笼罩心头,他的营地位于大营的深处,而贼寇居然能径自冲杀到此地。 难道巡抚与其他将官都被贼寇夜袭斩首了? “大帅先走,我们断后!”被左良玉喂饱银子的亲兵们把刀握在胸前,大吼一声扑向堵路的贼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