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饶是有些护卫凭借甲具与杂物发挥掩护,冲到马匪跟前,也被迅速弃弓抽刀的匪徒三回合打退,再被左右射来的弓弩了结。 四面箭雨袭来的咚当声渐渐消停,幕僚总算获得一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他心想马匪的“下马威”是否结束,接下来该讨论赎金的问题了? 可下一刻,他便听见一阵怪异的啸叫声,“Waaaaagh!”随之而来的是急促的冲锋脚步声。 马匪要冲过来近战搏杀了! 巡抚幕僚透过前方的帘布缝隙,看见一名戴着牛角盔的男人手持两柄短锤,疯狂捶打一名求饶的道员,生生将对方脸部砸成肉泥。 “战斗,爽!”那马匪朝天怒吼,旋即挥舞滴血的战锤朝身侧的护卫砸去。 那倒霉蛋飞溅的血液钻进马车落到幕僚脸上。 “啊啊啊!” 鲜血落脸的触感引爆全身的鸡皮疙瘩,巡抚幕僚像是被掐住后颈的尖叫鸡,尖叫出声。 他与几名同僚官员尽可能缩在马车角落,却有人无意中挤到刺入马车的弩箭,锋利的箭头扎入后背,痛得那人嗷嗷直叫。 幕僚背脊冒汗,眼眶泛红,几乎要哭出来。 打烂头盔的咔嚓声,刀刃入肉的鲜血喷淋声,戛然而止的惨叫此起彼伏地折磨他。 车外厮杀战斗的声音渐小,保护运粮队的护卫似乎被杀光。 忽然一个满脸是血的马匪掀开破损的布帘,手里拿着一根沾满肉沫的狼牙棒。他就像恐怖片男主贴住房门的破口,露出狰狞的笑脸。 “嘿哟,当官的都躲在马车上呢!” 玩笑般的语气和恐怖的面容形成极致反差,将几位官员的恐惧推向顶峰。他们奋不顾身地发出最后的尖叫声,“啊啊啊啊啊啊!”巡抚幕僚怕得要死,大口喘着粗气,眼角滑下泪来,“我是河南抚台的幕僚,别杀我!你们要多少钱,我都能让家人送来!” 其他官员也纷纷求饶,声称自己家里有钱,愿意支付足额的赎金,只求别杀他们。 就在猛男即将挥棒杀人之际,身后传来一句,“刀下留人,我们需要几口活口办事。” “切,算你们几个走运,都给我滚出来!”没能斩获战功的猛男不悦地吐出口水,旋即转身对战友吐槽,“我手里拿的是狼牙棒,不是刀。” 幕僚颤巍巍地走出马车,双目所见皆是一片狼藉,不少官员和护卫都被斩杀。 一二百人规模的运粮队伍,包括他在内的活口仅剩二十一人。 幕僚与其他活口被马匪威逼着跪成齐齐整整的一排,耳边回响着马匪搜刮尸体、扒拉衣物、捡拾银两铜钱的细微声响。 “把你们身上值钱的全都交出来!快点!”马匪们面露凶光,挨个质问幸存的护卫与官员。 还没等俘虏掏钱,一些玩家已经按耐不住性子开始揍人,拳头犹如雨点落下,活口们连挣扎反抗的胆子都没有,只能抱头哀求对方别打了。 “我给!我都给!别打了,别打了。” 幕僚忍着疼痛从怀里掏出一张江南钱庄的银票,足足一千两银子,其他官员护卫也都各自交出银票、银钱。 其中一部分是“商固”士绅大户奉上的礼金。总计五千余两银子。 “好哇,你们几个随手一掏就是几千两银子。看来这官做的真舒服,随便伸伸手就是别人小民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银两。” “这都是抚台老爷要收的礼,我只是代为掌管。”幕僚咧嘴赔笑,但是压抑恐惧环境下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微微扭头瞥一眼左右,看见马匪们扒下护卫官员尸体的衣服,然后往身上披。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