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战作一团的空心方阵里时不时传出鸟铳喷薄的响声,火药爆燃的硝烟弥漫在整个战场难以消散。 满脸暴戾的明军举起一个斩下来的死人脑袋,抬起手指直指死人的太阳穴,旋转深入的手指仿佛要将大脑贯穿。 那疯子将死人脑袋悬于半空,任由血水滴落在脸上,后仰的腰肢几乎与地面平行,“我真是嗨到不行了!” 面对如此血腥的惊骇场面,满洲大兵心中发颤。 饶是他们杀敌无数,也挡不住如此疯癫的战狂。何况敌人几乎人人披甲,刀剑劈砍数次根本不能破防。 满洲大兵也没有余裕寻找无甲的破绽,刚抽出短刀刺人就被左右的敌兵围上。 “啊啊啊啊!”骑兵管领只觉身心俱疲,这群明军疯子根本不知死何物,既不退,也不惧。 他被三个怪胎给缠住,一人像疯狗一般冲向他的肚腹。 他狠狠插了对手肚腹一刀,明明贯穿胸腹,敌人却死死抱住他的身体不动,似乎在为旁边的队友限制他的一举一动。 这明军口吐鲜血犹自大吼,“快干掉他,我硬控他了!” 另外两个明军更加离谱,一个人摘掉他的头盔,凑到他耳边撕咬耳朵,给他带来强烈的痛觉。 还有一人半蹲下身,抽出匕首疯狂突刺他的命根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红刀子进,红刀子出…… 胯下剧痛与死亡的冰冷逐渐唤醒绝望的本能,可那个被他捅穿胸膛的明军却死死锁住他的身体,不让他逃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骑兵管领痛苦地吼叫着,刚才还强劲的力量随着一次又一次的袭击渐渐消散。 周围的满洲大兵都被疯子般的人潮所吞没,明军默契配合,悍不畏死,付出不到两位数的伤亡几乎将他们打垮。数十名满洲兵机敏聪慧,眼见事不可为连忙冲向身后的战马,策马向北奔逃。 “这就败了?” 哈堪不可思议地注视一边倒的战场。 一百五十旗丁,两百包衣,就这样被一百来路不明的明军击溃了? 三百多人打不过一百明军。 大清猛士的战力何时堕落到如此地步。 要是登州明军全是此等战力,辽南之地岂不是危险了! “主子爷快走!” 忠心的包衣拽住哈堪的臂膀向后撤离,他犹自失魂落魄,喃喃自语,三百人凭什么打不过一百人? 他不断复盘刚才的战阵顿时恍然大悟—— 自己与敌军每次局部交战,都是兵力分散状态。 敌军先打包衣,再防骑兵,接着把骑兵拖入擅长的近身战,最后不要命地打垮旗丁士气,迫使大部旗丁骑马逃跑。 战略有人被各个击破,难道战术就不能吗! 这简直是添油战术的经典案例。哈堪懊悔自己犯下傲慢大错。 若是自己从一开始就该出动所有兵近身步战,一定能歼灭这支明军精锐。 可惜一切都完了。 更糟糕的还在后头,趁胜追击的敌兵抢到数十匹丧失主人的战马。 敌军步卒瞬息化作凶神恶煞的骑兵,一个个骑在马背上挥舞刀剑,朝天长啸的叫吼声比蛮族更加刺耳。 “来呀来呀,再跟我大战三百回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