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卢得孟感叹这些人没有一万五千,也有一万出头了。 光是这万余大兵一身精良的武器装备,怕是要花费重金才能凑齐,更别说积攒出如此多身经百战的悍勇老兵。 鼓声隆隆,新的队列映入眼帘,由马、骡拖拽的炮车与辎重车缓缓走来,车轮在石板路面上滚滚向前,一门,两门,三门…… 天呐,此次天兵南征竟然还带了数十门火炮。 一门门火炮的炮身被擦得干干净净,载炮的车架子也精巧无比,不像一般明军大而笨重的铁炮,背嵬军的火炮反而做的短小精悍。 朝鲜虽然在数十年前学习大明浙兵,改造过兵制,也铸造过一批新式火炮,但奈何财政不容许,根本不能长期维持。 就算其中有一些是击败鞑虏缴获的火炮,背嵬军一部就有这般多精良的火炮,也太过奢侈了些。 卢得孟听围观的商人说起,背嵬军此次南下并未携带红夷大炮一类的重炮,否则几炮轰过去,就连朝鲜的山城也扛不住…… 天兵火炮真是恐怖如斯! 卢得孟甚至没意识到,这火炮即将南下轰击他的“盟友”,满心都是羡慕与夸赞。 火炮的队伍很快消失在街道的尽头,街面上再次出现新的步兵队伍,只是这队伍仅有两个小型方阵,大概有七八百人。 前者队伍人人一支较长的鸟铳,但这鸟铳的颜色与形制却比普通鸟铳怪异,本该夹住火绳的枪击部位夹着一块“石头”。 鸟铳没夹火绳,卢得孟倒是理解。 毕竟火绳在非战时不会点燃,也不会夹在枪击部位,但士兵周身也没有缠绕火绳。 总不可能靠那块“石头”点火吧? 卢得孟一时间没联想到寻常“打火石”,毕竟平日里烧火做饭都由奴婢代劳,他这种贵族老爷从来不沾琐事。一些去过北方的商人对着“奇特鸟铳”议论纷纷,声称自己在北方听说过。 这好像是天兵的新式鸟铳,一发能打两百步远。 两百步? 卢得孟闻言顿时傻了眼。 举足一次为“跬”,举足两次为“步”,两百步的距离超过目前所有单兵远程弓弩。 岂不是说跟天兵野战,还没凑上去就要被“新式鸟铳”打个半死?就这还只是三四百人的规模。 要是有三四千人拿着“新式鸟铳”往那一站,对着敌人先打几轮排枪,敌人还没冲到位置就垮了。 个人勇武全然没了用武之地,这仗还怎么打,看到一排排火枪干脆投降算了。 卢得孟本不愿相信此等夸张火器,但没法解释北方贵族军为何崩的那么快,战败的贵族军领袖都被砍了头颅送到汉城—— 王宫前的广场用木架支起他们的头颅,悬在脑后的白布写下了他们的籍贯身份与性命。 这些凄惨的首级昭示着官军大胜的事实。 而能打两百步的犀利火器很可能是真的! 天兵真是……太强了。 卢得孟顿觉一股悲伤占据内心,天兵不仅近战勇武,还武装了犀利火器,这是凡人能击败的队伍嘛? 接着第一支小队踏步上前,他们人人身后背着一个宽大的“背囊”。 听那些略懂汉语的译官说,这支队伍的长官自称是“空降兵”,执行从天而降的杀敌任务。 等等!译官刚才翻译的是什么? 卢得孟甚至怀疑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再三询问那位译官却得到相同的答案。 这数百名魁梧的兵士就是天兵的“空降部队”,属于空军序列…… 卢得孟把字面意思听的一清二楚,但是几个字组合在一起却让他满脑子疑惑。 陆师他明白,水师他也懂,这空军是什么鬼玩意啊?! 他怀疑译官脑子坏了,也怀疑自己的脑子坏了。 他觉得自己在做梦,赶紧伸手扯了一把仆人的脸颊,直到后者发出疼痛的低呼声,他才意识到这不是梦。 朝鲜小国连陆军和水师还没弄明白,天朝上国已经开始编组天上的“空军部队”了? 真就是天朝上国,从天上来的大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