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姑苏赢易!你当真要如此执拗?” 他勾唇惨然而笑,“臣弟累了,想休息了,皇姐也先下去好生休息吧。倘若皇姐想让臣弟不攻打大周,那皇姐便在这里耗着吧,耗到臣弟毒发生亡便可以了,皇姐放心,这一天不会太久,最多三四日光景便成,也许是到了那日,大周新皇也苏醒了,那时候,你和大周新皇再里应外合,便可以将臣弟这六万大军制住了。” 凤瑶满目起伏的凝他。 他却也不打算多言,仅是稍稍起身,便开始朝不远处的屏风行去,而待他身影彻底入得屏风后,凤瑶才回神过来,随即稍稍收回僵在本空的手。 “长公主,属下们领长公主去帐子休息。” 正这时,身后几名兵卫速步上前,朝凤瑶恭敬刚毅而道。 凤瑶满目厚重,并不言话,待得随着兵卫们出得帐子,她才足下一顿,阴沉而问:“三皇子这几日身子骨如何?可是时常萎靡无精神?” 这话一出,几名兵卫顿时止步,忙回头朝凤瑶望来,有人恭道:“回长公主的话,三皇子这几日,身子的确不适,似是每日都精神不济,容易疲倦。” 这话入耳,凤瑶并不诧异。 方才为赢易把脉,便觉其脉搏时而有力,时而却是微弱之至,气脉也似是极为虚弱,仿佛是久病之症。 倘若这名兵卫所言非虚的话,那赢易身上的毒,已是深了。 心思至此,凤瑶浑身也稍稍紧绷开来。 待被兵卫们领着入得一间帐子后,凤瑶在帐内静坐片刻,随即便开始起身出账。 眼见她要急行而走,守在帐外的兵卫们顿时上前将她拦住,恭道:“长公主这是要去哪儿?” 凤瑶瞳孔一缩,“怎么,本宫要去哪儿,竟还得与你们报备了?” 这话低沉厚重,威仪质问。 兵卫们眉头一皱,面露难色,随即纷纷垂头下来,有人开始道:“长公主恕罪,只因三皇子吩咐过了,军营重地,不得任何人肆意行走,望长公主见谅。” “见谅?”凤瑶眼角一挑,淡漠平寂而道:“你们既唤本宫一声长公主,那本宫便问你们,这大旭之中,究竟是本宫为尊,还是三皇子为大?你们如今是为了三皇子之令,竟敢违逆本宫之威?” 兵卫们面色一紧,犹豫惶恐。 则是片刻,那方才言话的兵卫再度道:“望长公主见谅。三皇子之令,属下们不敢违背,属下们若是违背了,属下的家人们,便活不成了。” 这话入耳,凤瑶心口顿时一紧,“如此说来,赢易竟威胁了你们家人?” 凤瑶着实气得不轻,纵是早已经历过风雨,但如今因为是赢易,是以终归还是忍不住恼怒。 好歹也是姑苏一族的人,身上更还流淌着皇室的血脉,那赢易啊,岂能如此狠烈的对待大旭,对待她姑苏凤瑶! 也难怪,难怪赢易当时能那般底气十足的说她不敢杀他,也难怪他那般淡定从容,原来,那人早已是抓住了六万大军的软肋,逼得这些大旭的儿郎,不得不为他效力! “三皇子十日前便暗中差了大批人混入了京都城,属下们亲眷的住处与名单,三皇子皆交给那些混入京都的人了,是以,一旦属下们不听从三皇子之令,三皇子亲笔书信一旦抵达京都,属下们的亲眷,便都活不成了。属下们戎马一生,本不惧死亡,但若妻儿老母被属下们连累至死,属下们便是死了,也死不瞑目,望长公主,见谅。” 凤瑶袖袍中的手紧握成拳,心底,怒意磅礴,起伏不止。 她僵立在原地片刻,随即便强行按捺心绪,深呼吸几口,低沉而道:“军中可设药帐堆积药材?” 兵卫忙点头,“有药帐,且药帐中还有十名军医,长公主可是哪里不适,可否召军医过来看看?” 凤瑶淡道:“务必召军医过来,你们差人去将药帐中的药材全数搬来本宫帐子,再者,顺便让人搬些小炉与锅来。” 这话一落,分毫不待兵卫们反应,极是干脆的转身入帐。 兵卫们面面相觑,略微愕然,眼见凤瑶全数入得帐子,他们眉头一皱,权衡片刻,终还是速速让人去药帐中搬药材。 不多时,便已有十几名兵卫将药材与锅炉全数搬入了凤瑶帐中。 凤瑶也不耽搁,挥退兵卫便开始在帐子里煎药熬药。 一时,帐中药味浓烈,四方飘散。帐子外的兵卫们眉头大皱,心有戒备,急忙跑至赢易主帐禀报,奈何这话一出,半晌后,才得赢易回话,“无需顾及,长公主要做什么,尽管让她做便是。再者,天色即将暗了,等会儿记得提醒长公主,今夜,本皇子为长公主准备了接风宴。”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