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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花颇有些嫌弃地摇摇头，“鱼有什么好吃，一股鱼腥味，难吃死了。”

    黎抬着小肉胳膊遮挡住肉嘟嘟的小嘴巴。

    阿哉嗤笑道，“看这模样就是个馋的，你哥哥也挺难的，将你养得这样胖，像个小男娃。”

    花花有些不解，“男娃比女娃要胖一些吗？这个不是跟吃食有关，难不成这也是天生的？”

    阿哉拍了拍她的脑袋，“怎么那么多的话，走吧，回去给这胖娃娃治病。”

    湖面已经恢复平静，天上的月亮也渐渐恢复得皎洁，地上跪着的村民胆战心惊地等了一会儿，除了小女孩的哭嚎声，并没有其他声音传来。

    允的脸色瞬间惨白。

    他就知道，妹妹那么小，被他养的又那样的蠢，哪有分辨好坏的能力。

    允紧紧地咬着唇瓣，身体瘫软地坐在砂石上，双眸通红。

    母亲没了，父亲没了，现在妹妹也要没了吗。

    村民们看着湖面已经平静，从地上起来淡漠地扫了眼允，一句话也没说，捡起地上的篮子，陆陆续续地离开。

    奶奶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地上躺着的儿子，恶狠狠地瞪了眼允，“真是个扫把星，跟你那个妈一样，你大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个小杂种跑了，你可跑不了。”

    几个村民跟奶奶说了两句，将地上昏迷的人抬了出去。

    允坐在砂石上，望着平静的湖面。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那圆圆的月亮不甘地隐藏起自己的身影。

    淡金色的夕阳洒在湖面上，将岸上的人一并堵上了一层金。

    允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脚已经因为长时间的坐着变麻，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向天潭。

    天潭的水始终都是温的，小鱼在他的身边大着胆子游来游去。

    渐渐地，温水漠过了他的眼睛，允放弃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让水自由地在鼻腔中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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