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9)-《三春七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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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样多的匣钵,他必然撞得不轻。梁佩秋无端端懊悔起来,又生出几分不安。

    不该那样说他的。

    可他到底为什么,为什么?!

    不行,他要再去问问看,他一定要他亲口承认才能罢休。

    可不等他走出院子,王瑜匆匆而来。想是还没做好准备,冷不丁和他对上眼,王瑜的脸色突然慌乱起来。梁佩秋一看,心中不安愈盛,遂问道:“出什么事了?”

    王瑜张张嘴,哑然。

    梁佩秋两腿颤颤:“和他有关?”

    王瑜艰难地点了点头。

    “刚刚听管事来报,徐稚柳……徐稚柳……”

    “他怎么了?”

    王忠面色沉重,欲言又止。梁佩秋不再等,绕过他大步向前走。忽而顿在原地,神色在瞬息间千变,迷茫、惊讶、无措,悲痛,哀伤,愤怒……下一秒“咚”的倒地不起。

    怎么可能?柳哥,他的柳哥……

    是的,所有人都不相信。

    这一夜,窑工在“赶余堂”时,为将余堂部位的瓷器烧熟,猛烧柴火。火直通余堂,火焰迸射,烟囱形成“火冲天”的壮蔚奇景,犹如火龙降世,红光漫天。

    一代相才徐稚柳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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