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谢临的目光停在何观如身上,眼里生出几分几不可察的某种情绪,指尖动了动。 他喉结轻轻滚了滚,吐出两个字:“尚可。” 这两个字说得平平淡淡,却让旁边的谢砚挑了挑眉。 他这位小叔,从小就眼高于顶,能让他说句“尚可”的人,可不多见。 老赖鬼飘到谢砚耳边,鬼头鬼脑地说:“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观如这丫头是不是挺有意思?” 谢砚侧过头,对着空气笑了笑:“确实。” 何观如本来正要往堂屋走,听见这话忍不住回头,正好撞见谢砚看过来的目光。 只见他眼如一汪清水,笑意不减,看得她心里莫名一跳,脚下不知怎么就绊了一下。 “小心。”谢砚伸手扶了她一把,指尖刚碰到她胳膊就收了回去,“地上滑。” 何观如站稳了,嘎嘎干笑两声:“没事没事,我皮糙肉厚。”说着一转身,大马金刀地往堂屋中间的太师椅上一坐,两条腿往旁边的小凳上一搭,好象个刚收完租的地主老财,“你们坐啊,站着干啥?” 胡老道刚端着茶盏出来,一看这架势,差点把茶盏扣她脑袋上:“没规矩!给客人看笑话呢!” 谢砚却笑了,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姿态端正却不显拘谨:“无妨,这样很自在。”他目光落在何观如搭在凳上的脚上。 只见何观如穿着一双前端漏了的老北京布鞋,“道观里的活计很重吗?” “还好吧。”何观如把脚收回来,往鞋底瞅了瞅,“就是昨天不小心弄破了,没事,这种鞋便宜,我明天再去买一双就好了。对了谢砚道长,你会剑法不?我师父说你可厉害了,要不你教教我?”何观如想好了,叫这谢临教她可能是悬了,但是这个谢砚看着性情应该是挺温和,多半能答应。 谢砚刚要答话,就见谢临不知何时也坐了下来,玉拂尘搭在膝头,目光沉沉地看着何观如:“你想学剑?” “想啊!”何观如拍了下大腿,“上次看你挥剑那一下,帅呆了!” 胡老道觉得谢临不能同意,怕谢临给她难看:“哎呀,这点小事,不用......” “她资质尚可。”谢临突然打断他,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眼神却在何观如脸上多停留了一会。 这话一出,不光胡老道愣住了,连谢砚都有些意外地看了小叔一眼。谢临这人,向来惜字如金,更别说评价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小姑娘了。 何观如却没察觉这其中的异样,乐呵呵地接话:“是吧是吧?所以才想拜师学艺啊!谢砚道长,你就教教我呗?我给你洗袜子!我洗袜子可干净了!” 谢砚被逗得轻笑出声,眼角的弧度更深了:“洗袜子就不必了。若是不嫌弃,倒是可以指点一二。” 此时,谢临却看了谢砚一眼,眼神里的打压之色昭然若揭,“我来教。” 胡老道见此,心里别提多乐呵了,两个谢家的争着抢着要教他徒弟,这说明啥,说明自己慧眼识珠,找了个天赋异禀的徒弟! 谢临说着,低头从包裹里找东西,一个黑黑的大石头映入何观如眼帘。 “这是啥?”她顿了顿,又道“谢临道长来我们道观,不用自带煤!” 胡老道连忙捂住何观如的嘴巴子,生怕给这谢临惹生气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