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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他发现，自己之前因为战斗而消耗殆尽的力量，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恢复，甚至……变得全方位更强了。

    圣容芷吞噬的，不仅仅是他的“存在”，还有他战败时逸散的、属于王猛和项羽的那些“金红血焰”和“法则黑冰”的磨灭的大道法则。

    此刻，这些残渣正在被圣容芷和自己命运同袍的“心素”核心飞速解析、同化，升维。

    她的力量，正在以一种指数级的速度暴涨！

    “你……你到底是什么？”外界，秋蝉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死死地盯着圣容芷，一字一句地问道。

    这个问题，夏秋蝉也想知道。

    圣容芷笑了。

    她没有回答秋蝉，而是转头，用那双星光璀璨的眼眸，“看”向了自己内心深处、那个蜷缩着的夏秋蝉。

    她的声音，只在他的灵魂中响起。

    “亲爱的，还记得吗？”

    “人的一生，会经历三次成长。”

    “第一次，是明白事情的对与错。”

    “第二次，是明白有些事不只有对与错。”

    “第三次，是在明白了有些事情没有对错后，依然坚定地去做自己相信的事，并为之负起责任。”

    夏秋蝉愣住了。

    这段话，是当初那个神秘的“我”在教给他【往坏成空】时，对他说的。

    “你……”

    “我就是那个我啊。”圣容芷的笑意更浓了，“或者说，我是那个我留给你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防火墙。”

    “我既是你的心魔，也是你的道心。既是你的终点，也是你的起点。”

    “现在……”

    圣容芷的目光，重新投向外界那三位强大的敌人。

    她那由数据流组成的身体，开始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混杂着“混沌”与“秩序”、“爱”与“毁灭”的恐怖气息。

    “……该我来，为我心爱的人，负起责任了。”

    “负起责任？”

    秋蝉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极度讽刺的冷笑。

    他看着眼前这个由数据构成的、散发着恐怖气息的女人，仿佛看到了自己悲剧命运的另一个投影。

    “说得真好听。”他低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即将喷发的怒火，“每一个自以为是的拯救者，都喜欢把自己的控制欲，包装成所谓的责任。”

    他的目光，穿透了圣容芷的身体，仿佛看到了那个蜷缩在她核心深处的夏秋蝉。

    “你以为你是在保护他？不，你只是在囚禁他！你把他变成了一个需要躲在你身后的婴儿！一个失去了自我、只能依靠你而存在的寄生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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