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等到贵人亲临的那天,他们都得死。 “沈姑娘……”七叔公挣扎着站起身,声音里充满了乞求,“是我老糊涂了,口不择言,冲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老不死的计较……” 他的手指缝里渗出血丝。浑浊的眼睛里,那滔天的怨毒被强行压下,只剩下一种摇尾乞怜的卑微。 沈桃桃站在谢云景身侧,裹着厚厚的棉袄,小脸被寒风吹得微红。 她看着低声下气求饶的老头子,轻轻摆了摆手,仿佛打发乞丐般的随意:“不计较,不计较,七叔公您老都这么大岁数了,牙都掉光了,嘴都瓢了,说话直漏风,我能跟您计较什么呀?” 不计较? 不计较是不可能的。 这老东西欠下的血债,岂是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能揭过的。 “您老还是赶紧回去,好好躺着吧,别再磕着碰着,把剩下那几颗牙也摔没了。”沈桃桃说的好似关心,却让七叔公喉头涌上鲜血。 “多谢沈姑娘宽宏大量……”七叔公咬着牙,牙龈都渗出血来,才稳住心神。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因为疼痛和年迈,一个趔趄又重重摔倒在地,浑身是泥狼狈不堪。 “抬走!”谢云景冰冷的声音响起,没有丝毫温度,好似真的在扔一件垃圾。 立刻有两名谢家亲卫上前,粗暴地将七叔公架了起来。 七叔公疼得抽搐,却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 “还有那个,”谢云景的目光扫过如同血葫芦般的季耀祖,声音依旧冰冷,“一并抬走,别脏了地方。” 又有两名亲卫上前,将季耀祖也拖了起来。地上留下两道长长的血痕,在泥地里显得格外刺眼。 “谢爷,”七叔公被架着经过谢云景身边时,眼里闪过最后的挣扎和不甘,“砖窑……只有我季家能建。” 谢云景冷冷看向他,仿佛已经看穿了他心底那点肮脏的算计,“本官明日,要看到签好的文书,定址建窑,延误者……乱棍打死。” “乱棍打死”四个字砸得七叔公他眼前一黑,但好在砖窑还在季家手上。谢云景现在是还不知道季家的厉害,等到砖烧出来,他看到好处,就会改变态度,奉他奉为座上宾。 七叔公这样思量着,被亲卫拖走了。 季岁岁站在门口,将七叔公和狼狈和季耀祖的惨状收入眼底。 她的心里有了一丝大仇得报的快意,和对即将到来的更惨烈的风暴的决绝。 她和沈桃桃交换了个眼神,然后缓缓转身,走进屋里关上门。 张寻想要上前的脚步,被关门的声响钉在了原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