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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4章  真经

    感觉，好像小精灵一样。

    “我是不是见过你？”

    夏仁直接问道。

    巴掌大小的女孩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他一眼，摇摇头：“阿灵不认识你，你到底要看什么？不说的话阿灵就把你赶出去。”

    “好吧。”

    对方脾气不太好的样子，夏仁只能暂时压下心头的疑问，说道：“我要看《德基安之书》。”

    小女孩简洁地点点头，然后直接转身飞向那些巨大的书架。

    过了半分钟左右，她双手提着一本比她小巧的身躯还要大的多的书飞了回来，丢给夏仁。

    “喏。”

    夏仁双手接过书，首先观察了一下。

    它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给夏仁带来开颅般的剧痛与折磨，仿佛一辆疾驰中的火车，布满铁锈和污秽的沉重车轮一遍遍地碾压他的大脑。

    他浑身冰冷且僵硬，肤色泛着青白之色，心脏几乎停跳，宛如一具尸体。

    牛长寿挠了挠头：“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下一瞬，触手根部的位置突然传来难忍的剧痛，夏仁克制不住地捂着后脑，跪倒在地。

    夏仁曾听牛长寿说起过，超人协会和基金会的目标不同，他们并不抗拒和排斥污染，反而想要通过研究利用污染，来达到一种能够让人类和污染共存的终极目的。

    夏仁刚想解释一句，免得对方太过惊慌，发生不必要的误会，但是触手此时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它盘旋着，扭动着，仿佛在积蓄力量。

    小岛之外，是彻底的未知，和无法到达彼岸的恐惧。

    夏仁不甘心地追问道：“对方是谁？”

    不知过去多久，夏仁睁眼双眼，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目光深邃地仿佛深渊，但立即便恢复了正常。

    夏仁有些无奈说道：“那外面应该天差不多已经黑了……”

    一切的美好全部消失了，身体的最后一丝温暖也被拍打而来的海浪摧毁干净。

    夏仁张了张嘴，有些惊讶。

    “唔……”

    银河在天空缓缓流淌，仿佛伸手可及，但若仔细望去，便会惊觉宇宙的浩瀚。

    对方穿着宽松牛仔裤和棕色牛皮鞋，上半身是一件紧身白色衬衫和黑色皮夹克，打扮很有西洲大草原的粗犷风格。

    曾经在幻梦境，夏仁就因为阅读《地底掘进者》，差点陷入完全的疯狂。

    秦芸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回答道：“大概八个小时。”

    牛长寿的回答很简洁，他摇了摇头：“不清楚。”

    夏仁隐约觉得，只要能够弄清地球文明与旧神之间的联系，便能彻底揭开蓝星污染的真相。

    不过夏仁还是有很多疑惑。

    它的封皮是由某种比较坚韧的动物皮肤制成，经过处理，表面覆盖了一层光滑的油脂，摸起来有种鸟类羽毛般的顺滑。

    “愚钝无知的大地之子，聆听你们的先辈——来自群星族裔的警告。残酷的现实混杂长眠者的梦境，世间万物本为一体……黑暗之母的子嗣遍布所有祂们能够存在的地方，古老的战争在祂的内外进行，经历古老悠久的时间，仍在持续。这场战争将决定宇宙的命运，诸神的继任者曾经显现，沉睡漫长的岁月，待星图闪动之际，再次重临……”

    可能是这片区域需要权限比较高的原因，他们出去和来的时候一样，路上都没有碰到什么人。

    伴随着他的动作，后脑那条新长出的畸形触手，也仿佛被某种力量禁锢，揉搓，可怖的肿块和不断渗出的粘液缓缓消退，逐渐回归正常。

    世界的真实奥秘灌输进他的脑海，激起强烈的渴望，随后又像泡影转瞬即逝，一切化为虚无，彷徨无助的灵魂堕入无尽深渊。

    《德基安之书》散落在一旁，他却没去捡，而是首先看向自己的双手。

    魔典是直接记录着污染知识的载体，阅读魔典对理智造成的冲击，比直面使徒本体还要更加严重。

    “蜣螂转丸，丸成而精思之……是生死者，一气聚散尔。不生不死，而人横计曰生死。”

    夏仁意识到自己冥冥之中，已经发生了某些不可扭转的变化，但当下却无法体会。

    “不过话说回来，仁兄为什么对魔典如此执着？”

    余尘摸了摸自己胡茬，目光下移，望向梁蓉的同时，伸出双手，掌心向上，托了托自己胸口的位置，语气遗憾：“刚才本来还期望着能够占点便宜，但完全一点都没有啊，你真是女孩子吗？”

    这也是夏仁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系统表达出情绪，但这种发现却令他感到不安。

    那个名叫阿灵的巴掌大的女孩望着他打坐的姿势，脸上恐惧消失，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他的灵魂脱离身体，一段段文字成为桥梁，引导他踏足无人前往的奇幻之地。

    身形虚幻的男子背负双手，出现在夏仁的视野之中，对方用的是来自地球的语言，一段段晦涩难懂的经文从他口中吟诵出来，恍如洪钟鸣动，震耳欲聋。

    夏仁还沉浸在他所讲述的内容中，无法自拔。

    身为前基金会a级调查员，她很早就知道超人协会，也知道总部就在北州的雪原里面，但她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会如此轻易就能进来，就仿佛跟着家长一起来串门一样悠闲。

    “你知道……”

    夏仁难免有些激动，他稳了稳心神，不顾旁边的小女孩，盘腿坐在地上。

    此外，他也察觉到了后脑新长出的来那只触手，操纵对方扭动几下之后，就收了回去。

    看败类的眼神。

    奇怪的是，虽然难以理解，但是夏仁的理智却并没有收到任何冲击，从男子口中讲述的话语，竟能够让人不受污染的情况下接纳本无法承受的禁忌知识。

    牛长寿也并不怎么在意，毕竟在总部，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曾经他就碰到过研发部跑出来两个大兔子，可能是知道自己活不久，两只兔子当场就在走廊开始爽最后一次。

    通篇看下来，夏仁能够这本书想要表达的真正意思，即：低等物种可以通过形而上的进化提升到更高的层次。

    “说起来……”

    突然的中断让夏仁惊醒过来，思维从九天之外瞬间拉回到现实。

    凌冽的寒风像是锋锐的刀片，划过他的脸颊和脖子上皮肤，不过这对于夏仁来说，造不成任何影响。

    话音未落，夏仁正要追问，便感觉周围的世界在排斥自己，想要将他向后挤压。

    牛长寿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问道：“你要立刻走？”

    曾经在木星市，夏仁的面具曾经利用骨灰凝聚出身体，和他有过接触。

    夏仁摸着下巴，沉思几秒，然后看向秦芸：“我进去多久了？”

    男人面对这金属走廊的墙壁，看不见他的正脸，他双手张开撑着墙壁，将一位身材娇小的少女拥在怀中，似乎在说着悄悄话。

    基金会和超人协会随后就开始通缉沧澜，阿卡姆市到处都张贴有悬赏信息，赏金高达十亿。这还仅仅是金钱方面，无法用金钱衡量的悬赏条件就更加诱人了，另一个悬赏等级和沧澜类似的，就只有前段时间野兽兄弟要寻找的那个拥有旧神血脉的神秘人，不过那个人受到基金会的严密保护，信息可能用什么收容物隐匿了，导致所有人连悬赏目标的性别都不知道，只能不了了之。

    雪原夜空澄净得不存在任何杂质，明亮的星光照耀在白雪上，闪烁着粼粼光芒。

    海水开始侵占他的身体，腐蚀他的理智，他被迫离开小岛，模糊的理智化作残破的舟船，随着浪潮一起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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