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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不及思考，诺兰立刻介入阵法，牛长寿脚下的符文蠕动着，向旁边散去，让出一道可供同行的道路。

    牛长寿摘下帽子，露出面容，他的身体是机械的，所以看不出任何衰老的痕迹，但体内的能量其实已经流失的差不多了。

    他们撕破衣衫，肉身鼓胀，但只进行了一半就不得不停下。

    虽然无法完全阻止猩红仪式偷取生命力，但至少在这条道路上，仪式的威力减弱不少。

    “你怎么了？”

    使徒们同样也明白这一点，求生欲使他们放弃了一些，即使会加速死亡，他们依然选择抛弃人类形态，来获取短暂但是强大的力量！

    “老师！快点过来！”

    使徒们惊恐地发现，越是使用力量，生命力流逝速度就变得越快，如果说刚才保持人类形态的时候，生命力流逝的速度就如同一个水龙头，那么在尝试展露本体之后，生命力就好似决堤的河口一般疯狂向外流动。

    夏仁着急问道。

    牛长寿大吼道：“夏仁，拦住他们！”

    “怎么会这么快！”

    眼看密教团大势已去，夏仁知道那个身穿黑色丧服的年轻人必然认得自己，正要脱下黑袍，寻求庇护，牛长寿却抢先一步，摁住了他的肩膀。

    绝对不能让使徒靠近，如果让他们接近施法者，中断仪式，那么符文所夺取生命力将全部返还，使徒将重回巅峰实力。

    尖利的牙齿张开，发出憎恶的啸叫：“通……神……术！尼约……”

    令人心悸的波动在空间中炸开，感受到危险的使徒们发出狂吼，打算展露本体，来强行突破。

    高颂道：“无止痛苦的守卫！”

    他掀开秦芸帽檐，想要查看她的情况，却惊慌地发现，她的头发已经变成了雪白之色。

    是答愿镜在回复。

    诺兰顿时露出惊讶的表情，看着伸出于混乱会场中的老师，脑袋里冒出一大堆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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