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老夫人,这小厮又不是您府上的人,您擅自打死,然后给我们个交代倒也罢了,可回头要怎么跟他的主子交代啊?” 陆老夫人稳稳地坐在主位上,背脊笔直。 “我说要给各位交代,是因今日诸位是冲着我将军府的面子来的。咱们将军府虽不敢称权倾朝野,但在京城也算有些根基与名声。宾客临门,本当以礼相待,宾至如归。” “可偏偏出了下毒这等骇人听闻之事。”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语气依旧平稳。 “这不仅仅是对我陆家声誉的打击,更是对诸位贵客安危的轻慢。如此失职,是我们招待不周,自然该有个说法。” “至于他的主子……” 她话音一转,眼神微冷,慢悠悠地环视了一圈在座的宾客。 “刚才我要责罚那奴才的时候,他的主子并未出声拦阻。这种情形,只可能有两种解释。” 她略微停顿,随后才继续说道:“第一种,是主子清楚知道这奴才犯了错,心知理亏,便默许我将军府依家法处置;第二种——” 陆老夫人唇角微扬,语气忽然变得意味深长。 “便是那位主子,根本不在现场,无法及时出面维护。” 这话一出口,厅中顿时安静了几分。 这句话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今日带了小厮前来赴宴,却又未出现在此处主持局面的,全场唯有袁柳儿一人。 那位小姐立刻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来。 “老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您是在暗示,这事是袁姐姐干的不成?袁姐姐平日最是温婉守礼,从不曾做半点出格之事,怎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勾当?” 陆老夫人闻言,并未动怒,反而忽然轻轻一笑。 她缓缓抬起眼,打量着那说话的姑娘。 “我这把老骨头可没说过这话。这位小姐,到底是哪一位啊?恕我年迈,记性不如从前,一时竟认不出来。” 她话音未落,旁边的嬷嬷便连忙上前。 “回老夫人,这位是礼部侍郎张大人家的千金,名唤张昕悦,前些日子还在宫中诗会上得了彩头,颇受几位夫人的夸赞。” 得了提示,陆老夫人才慢条斯理地接道:“原来是张家小姐啊,怪不得气性这般急,言辞也这般激烈。” “我还纳闷呢,我方才自始至终,未曾提过袁家小姐的名字,连姓都未点一下,怎么偏偏就有人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把脏水往袁姑娘头上泼?这未免太急了些。” “我记得你俩平日走得极近,常一同赏花听曲,互赠书信,情同姐妹。” 她微微眯起眼睛,声音渐冷。 “如今袁家姑娘陷入嫌疑,尚未定论,你就第一个拿瓢往上浇?这是仗义执言,还是趁机落井下石?”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