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阿青看着不少人都挂了彩,心中那股怒火再也是抑制不住。 只见阿青跳在空中,右手青鳞怒现,其上张扬的火焰正如此刻阿青的怒火。 阿青右手上狂风积聚,一个巨大的螺旋风球在其手中凝聚,顷刻间便变得巨大无比,将众人头顶的月光悉数拦在门外。 众人只听到狂风呼啸声大作,然后眼前一黑,一股巨大的压迫自头顶传来。 众人无不心惊,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 阿青的螺旋风球却是毫不客气,还未至,其上传来肆虐的风暴便将这大多数人直接掀飞。 少部分实力强横的仍是强撑着立于原地,谁知只听到一声震天巨响,阿青的螺旋球猛然轰击在地面之上,整个无妄城随之激烈的颤抖起来,飞沙走石,裂地就尺。 那之前还能站住的各位,这一下再无人能坚持,顷刻间都被轰飞。 这个校场之上随之安静下来,无人再敢多嚷嚷一声,那尘烟散去,众人看着阿青那只宛如野兽一般的臂膀,无不犯怵。 再看着四周的变化,内心之骇然,难于言表。 阿青怒视之前交战的双方,校场之上的所有人却是悉数跪下,无人敢直视阿青。 阿青则是一阵冷笑:「好啊,这才刚在烈焰旗下宣誓,尔等在军中,可还有半点规矩军法,拔刀出鞘,却砍向自己的队友,真是能耐,你们手中还配握有武器么」。 阿青语罢,再是一声怒吼,一拳再狠狠砸向地面,一道猛烈的冲击波袭来,众人再握不住手中的武器,刀枪剑戟随之落了一地。 众人看到如此暴怒的阿青纷纷低下头,一个二个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怎么想到平时如此平和的阿青竟会有如此不讲情面的一面。 「未参加斗殴者先起身,谁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青的声音宛如洪钟,自有一股摄人心魄的气势在里面。 只见第四军中,两名士兵颤颤巍巍抖个不停,看到他们的怂样,张扶摇是气不打一出来,主动开口道: 「还请将军息怒,只是皆由我部两个不懂事的小卒挑起,这多喝了点酒,个人难免有些激动,这不经意间便和第一军的兄弟们切磋在一起,谁知道后面这越闹越大,这第一军的兄弟们说我们是狗改不了吃屎,一辈子都是做流匪的命,我一时激动也没控制好情绪,总之这一切皆因我张扶摇而起,还请将军降罪」。 阿青听到此话,自然也是难受极了,自己何尝又不是流匪出身,这第一军对这流匪出身的第四军竟然有如此深的成见,这话又怎能说出口嘛 ,这说出来这不是喊了第四军全体将士的心嘛,如果真如他们所说那般,这也怨不得第四军。 阿青横眉看着自己的老部下,没想到是他们如此不懂事,一想到此是有气有怒。 疯狂冲他们吼道:「你们是烈焰的根,是烈焰的火种,是无妄城的守护者,是老百姓眼中的大英雄,怎么如此不识大体,烈焰的铁律你们忘了么,既然向自己的战友拔刀,你们,可真让我失望」。 阿青说完这话,看完他们的眼神竟是落寞之色,那晶莹的泪珠更是不停闪烁,看上去是落寞极了。 然后再是高声道:「也是,你们都是师出有名,许多是长林的前辈,更是帝国的功勋,你们打心眼边看不起流匪是不是,我告诉你们,我就是流匪出身,你们是不是打心底也看不起我,是不是」? 阿青的声音振聋发聩,更是直戳他们的心扉,其实不光是他们,几乎所有人都对这新建的第四军抱有成见,这无妄城的百姓,也是议论纷纷,只是大家没在阿青面前提起罢了。 阿青看着众人只是低下头,不说话,像是默认了一般,那一刻他只感觉自己心痛极了。 「你们都是有血性的男人,你们说,张都尉所言,是否属实,那番言论,是否出自你们之口」。 这第一军中有人出声道:「我牛三敢作敢当,他没说错,那话便是我说的,只不过我没说错,他们就是狗……」。 牛三话到嘴边,再想起阿青以前也是流匪出身,看到阿青那悲伤的眼神,饶是他也不忍心,只得将在嘴边的话生生又咽了回去。 阿青看到有人承认,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连呼三声:「好,好,好,我替你说,他们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是也不是」! 阿青缓缓走到牛三面前,却是没有任何动作,只像丢了魂魄一般,瘫倒在地。 「将军,将军」。 所有人此刻全都着急忙慌的围了过来,第四军的兄弟们听到阿青的言语,知道他并没有偏袒第一军,更多是为他们仗义执言,心中自然是感动不已。 而烈焰的老部下实则是因为撞见第四军的兄弟坏了规矩,情急之下这才动了手,这张扶摇不知道来龙起脉,两边人马便稀里糊涂的动了手。 而那第四军中有两人颤颤巍巍走了出来,他们先是冲张扶摇和第四军的兄弟一拜: 「当家的,是我和旺子对不起你,对不起诸位兄弟」。 而后二人才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感冒跪倒在阿青面前:「将军,我们当家的受我们蒙蔽,不知道事情的原委,这事不怨当家的,更不怨第一军的兄弟,全怨我二人」。 二人说话间,哭得是一阵稀里哗啦,让第四军的兄弟因为他们二人背上骂名,二人此刻只觉得是愧疚万分。 「将军,我二人借着酒劲,在那巷子一时没忍住,便欲行那禽兽之举,好在第一军的兄弟及时制止,这才有了后来这一幕」。 张扶摇听到二人的话语,整个人愤怒地冲到二人面前。 「你..你们...」 话到了嘴边却不知该如何说,此刻只觉得是羞愧难当,再无颜面,噗通便跪倒在地。 「张扶摇管教无方,无能失察,还请将军严惩」。 而此刻第四军的兄弟们,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好像被人打了好几个耳光似的,再抬不起头来。 而那犯了错的旺子二人,此刻只是一个劲的疯狂忏悔着:「我们不是人,是禽兽,我们死有余辜,我们无法可说,可当家的和其它兄弟不是,是我们对不住大家,我二人任凭将军处置,绝无怨言」。 阿青缓缓站起身,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众人,神色复杂。 「兵为护民生,若是我们如此行事,我们所做的这一切还有何意义,你们二人,既犯民生,我岳天青断然是容不下你们,我念你们二人还算有一点人性,准许你们以烈焰军的身份死去,但明日正午,城墙之上,我要将你二人大卸八块,你们,可有怨言」! 二人叩首谢恩,张扶摇和第四军的兄弟们看向二人,一时之间心里也不是滋味。 说他们是禽兽不假,可他们最后那番话,对兄弟们的情谊也是真。 就连第一军的兄弟们听到阿青的话,也不禁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阵中有人刚想出声,便只听见阿青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开口求情者,与之同罪,把他们押下去,明日我亲自执刑」。 阿青神色复杂看向烈焰的老兵,朝他们恭敬一拜: 「是我误会了,我给大家赔罪」。 烈焰的士兵们纷纷起身,只觉得此刻的阿青同往日有所不同。 「张扶摇不察是非,管教无方,即日起降为一级士卒,取消所有职务,领军棍八十,第四军由我暂代之,择日再行任命」。 张扶摇并没有半分怨言,也不敢再多看阿青一眼,只是低着头领命:「张扶摇领命」。 「聂风,韩信听令」。 二人有些诧异的赶忙跪下:「烈焰既是一体,尔等心中为何还存门户之见,烈焰之事,是所有人的事,置身事外,你们到底是何居心,真让我失望。二人取消所有职务,降为一级士卒,各领八十军棍,牛三,王五暂掌第二、第三军」。 牛三,王五本都是第一军的老人,这听到阿青如此任命,也是分外惊讶,二人并没有统兵的经验,刚想拒绝便被铁牛拦住,只好欣然领命而去。 「都散了吧」。阿青十分无奈地再次瘫坐在地上,铁牛和二狗一左一右坐在他身边。 这一次他们再一次见识到了阿青的无奈和心酸。 二狗看向此刻落魄的阿青,心里也不是滋味,想了一会才缓缓道: 「我最近新酿了酒,刚开始的时候举步维艰,他们都劝我说英雄泪已然是人间极品,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可我总忘不了裴师傅写在纸上的话,最好的美酒永远是下一坛,所以不管如何难,我都坚持了下来,每当我掀开新的一坛酒,我才发现曾经的酸甜苦辣都在其中,那滋味,别提多香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