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一举-《清宫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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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载湉“哦”了一声,凝视着我想要听我说来。

    我一抿嘴,挣眉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原是写相思之苦的,分隔两地,天各一方,深深相爱而又不能长相厮守,绮丽流动中含有沉郁悲慨的自伤,”说着,目光轻轻看向载湉,“珍儿可不想和皇上有这般情形。”

    载湉将我拢于怀中,笑哄道:“好了好了,不过一句诗词戏言而已,珍儿何必如此当真。”

    我轻轻一叹,抬眸望着他。

    是啊,于他来说,这不过是一句戏言。

    风自窗下贯入,空气中瑟骨的凉意虽已透在冬寒之中,但养心殿里的炉火烤得却是越发焦炙起来,散出融融如春日般的暖意,再加上地炕上的热气一烘,我手心沁出点子汗意来,这才发觉进来时未及解下大氅,我轻巧地从载湉怀里脱出,喊了一声莺儿,莺儿随即从外头过来帮我把大氅换下挂起,载湉立在原地盯着我看了许久,开口道:“何必要换,珍儿今日穿的这件大氅花样绣纹都十分好看,剪裁也十分配珍儿身形,裁衣之人想必是尽了心的。”

    莺儿退出去。

    我低头一笑,“不过是珍儿还未入宫时,志锐送来阁中的。”

    载湉揣度着一挺眉,“你家中几个哥哥待你倒是极好,”过了一会儿,又道,“也是,如果朕也有像珍儿一般无二的妹妹也必定会放在手心里疼的。”

    我笑着摇一摇头,“不过是珍儿在家中排行最末,哥哥姐姐们都让着珍儿罢了。”

    载湉悄步走近我,嘴角含着一缕笑意,双臂轻轻环过我,低低一叹道:“果然还是朕最有福气。”

    我仰面,“嗯?”

    他轻吻我耳垂,温温道:“你却是朕一个人的了。”

    窗纱外是高远而望不到的天际,心似是被温暖盎然的春风软软一击,我依靠在载湉的怀中,心境就像个现代课业沉重却欲抵抗学习的孩子,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只愿永久的沉沦在这一片幽幽不绝如缕的软香中随心所欲地懒惰散漫,外头发生的一切都与我无关。片刻的安静后,载湉仿佛觉察到什么,于是颔首问:“怎么了?”

    我心里掠过一丝惊惶,“没什么,”又笑问,“皇上怎么这样问?”

    他缓缓握住我的手,过了一会儿,对我轻声道:“你在发抖。”

    我摇头,“珍儿……只是……有些畏寒。”

    载湉睨住我,“还不说实话么?”

    我心一震,就这样被看穿了,反倒有些无措起来,只低头不答。

    载湉问:“内务府苛待景仁宫了?”

    被戳中心思,我鼻头不免一酸,几乎要落泪。

    他不再说话,只紧了紧搂着我的手臂。

    我伸手挽住他修长的脖颈,凑近他道:“皇上,珍儿知道缘故,有法子让自己脱出险境。”

    他笑。

    我道:“皇上可晓得内务府大臣杨立山杨大人?”

    载湉依旧目光柔软地看着我,稍一扬眉,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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