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三 花与月-《月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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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吧。”

    “为什么?”

    “想死?”

    “为什么?”

    “你不是跪了么?”

    “为什么?”

    “呵。”面对穷追不舍的瓦尔坎诺,穆恩抬起头,看向观赛台的斯多姆。“这还是我父亲教我的,我觉得有道理。”

    “你只是生养了她,但是你并不拥有她。你需要为强加自己的意志于她,不尊重她的选择忏悔。却不是对我,而是对她。”

    穆恩说完,没有再搭理瓦尔坎诺,径直走向了观赛台。

    利维亚桑有些后悔…不是因为她出于功利目的的嫁人后悔,而是因为她此时的装扮。有着些随意和赌气因素在其中,利维亚桑的制服其实只是挑了一套曾经照着上古时期教师制服做出来的套装。

    她后悔的是她的随意,这一天,也不过只经过了几个小时,利维亚桑经历了比前半生还要多的妥协和后悔…她有些希望以自己最美丽的形象,参与到这婚礼之中。

    那个比她小一些的暗精灵,未觉醒者,让她有些心甘情愿想嫁。

    蒂法一路小跑,在距离穆恩三步的地方起跳,嗖地扑向他。

    “我靠!重伤!你好重!吐血了吐血了。”穆恩一个踉跄,抹了把嘴,差点被蒂法扑倒,好在及时环着屁股抱住了她。

    “哇靠,你好强啊。快快快,前几天我被城里卖矿的欺负了,你得跟我去找回场子。”蒂法就像一个穷鬼,突然发现家里的破锅铲是金子做的一样。

    一条蛇尾缠住了蒂法,毫不犹豫的将她抛到一边,随后艾玛缠上了穆恩,在她耳边吐气如兰,“来来来,大腿,让我给你按按肩,以后你可要照着我。”

    “主人…威武?”

    “小蹄子,怎么你也学会了?”蒂法趴在地上,拽住海蒂的尾巴。

    “去去去,别拽我,当心把罗霞姐姐弄掉了。”

    “……”蒂法仰天长叹,怎么感觉最不得宠的就是自己。

    “父亲。”穆恩来到斯多姆身前,照例问候。

    “嗯。你很好。我很欣慰。”斯多姆笑笑,转身离开。

    “来来来,穆恩,你什么时候有空。”格鲁巴手中抓着树叶,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额…要不,等我婚礼结束?”

    “哦!对对对!婚礼重要婚礼重要。”格鲁巴仿佛突然意识到今天是穆恩的大事,老脸通红。

    说到这,穆恩有些心虚地问不远处的月神祭司们,“那个,打个商量呗,这种不可抗力的外来因素,咱就别重新来一次仪式了?好麻烦的。直接回去往下进行成不?”

    九名祭司彼此互望,在所有人的震惊和诧异中集体单膝下跪,口呼:“谨遵我主神谕。”

    “……”

    穆恩跟爬起来的蒂法对视,又看向艾玛和海蒂,骨舞也跟利维亚桑一起走上了高台,看到眼前一幕也是同时目瞪口呆。

    “爹!你别走,这啥情况?!”

    不论如何,穆恩不重开结婚仪式,而是接着继续下去的要求得到了满足,过去一阵子表现得对传统坚持到极点的祭司们,如同小绵羊一样乖巧,对穆恩算是有求必应。

    除了穆恩的一个要求之外,就是穆恩让她们别再叫什么我主,这样容易出问题!她们是月神殿的祭司!侍奉的自然是月神!她们口中的我主自然也是月神!懂吗?那是月神!!!

    前世的经历再怎么离奇,也没让穆恩感觉到跟什么神鬼有关,这些祭司莫名其妙地就给他套了个帽子,很尴尬的好不好。侍奉月神的祭司必须是纯洁的少女,必须将一切包括人生献于月神,这对于名义上已经有六个老婆的穆恩简直是个灾难!谁肾受的了?

    为了让婚礼不重开,而且也没办法说服这些祭司,穆恩捏着鼻子忍下了。

    除了瓦尔坎诺的事情之外,婚礼进行的还是相当顺利,只是有个小插曲。

    利维亚桑回来的稍微迟了一点点,而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她,长发披肩,身着青色双分式套裙,成熟女性的美丽性感借着裸露在外的蛮腰,几乎遮之不住的双峰一览无余。

    在祭司的主持下,穆恩同他的新娘们互换了戒指,共同宣读了誓言…并且向长辈们致以最高级别的礼仪。

    大礼堂中的小型仪式结束后,还有答谢来宾的答谢仪式。黑耀的习俗就是如此,成婚是一个比较私人的事情,所以成礼之前只有最亲密的人观礼。而成礼之后才是面对访客的答谢礼。

    接到礼成的信号后,内务部官员们在等候多时的城民们期待的目光中,宣布开宴。设置于城中四处的临时聚餐厅中,洋溢着人们欢快的笑容。

    某种程度上出了不少风头的穆恩丝毫没有得到优待,下属们今天无视官职,资历,轮番出动,紧密配合,誓要将宴会前吹嘘自己从来不曾醉过的穆恩放倒,穆恩也在六位新娘的协助下奋起反抗,维护自己曾经吹过的牛逼。

    斯多姆则会同前来观礼的老友们说说笑笑,刻意避开了当今黑耀的国内形势。其实斯多姆的老友比较少,他这个人不太喜欢与人交际,也不需要,仅有的几个朋友反而用下属来称呼更合适,至于达纳苏苏那几位,忙得很。老莱维因为有事脱不开生,更是不得不许下一系列不平等约定才被穆恩放过。

    好在,大家颇有默契的在这个日子“勿谈国事”。

    在下属们的欢笑中,穆恩被抬回了自己的卧室,曾经吹过的牛逼,终究是要还的啊。

    新娘子们也在各种暧昧的笑声中,走进卧室,由内将门关上。

    “哞~~~当家的行不行啊。”

    “嗝儿~~他行不行我不知道,我是不行了。嗝儿。”欧沃斯达克趴在他的陆行鸟上,鼻子处还冒着泡泡。

    “哞!菜!图灵!老图灵!来跟俺老牛大战三百回合!”

    “吼吼吼,吼个屁,俺会怕你!?”

    “哞?你在这啊,俺还说没看到你,以为你偷偷跑去吐了。嗝儿。”

    “走,今天不杀的你裤衩套头,俺老图灵把胡子剃了!”

    同样有些许醉意的利维亚桑,进房后偷偷拉住了蒂法。

    “蒂法。”

    “!”蒂法一惊,来自幼时被支配的恐惧让她没办法心态平和。“怎…怎么了老师。”

    “咳。那个…”利维亚桑罕见的红了脸。“就是那个…”

    “哦~~那个。”蒂法脑袋上闪过一个叹号,找了个痰盂递给利维亚桑。

    “不是…是那个。就是…咳!跟穆恩那个的话,要做些什么?”利维亚桑紫色的皮肤上的红晕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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