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四 不易-《月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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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恩突然想杀到达纳苏斯,找老师莱维好好问问。为什么不找父亲斯多姆?穆恩不是没找过,斯多姆回答他的从来都是一句话,“知道有差距就赶紧努力,不要想太多。”

    这如何能让穆恩放的下心啊!

    不过反过来想一下,为什么耐普特隆废了那么大劲,只能让分身产生的幻境拉穆恩等人进去呢?为什么不是他的本体亲自做?而小白之前传回来的情报也有提到过,辛巴偶尔提到了时机和条件还不成熟,难道是这些所谓的绝对强者需要某些条件才能踏足大地?

    不过不管怎么说,自由都市这一趟都让穆恩下了决心,为了罗霞也好,为了生存也好,都必须强大起来。而之前的穆恩,虽然看起来还挺像回事,耐普特隆明确的告诉了他,什么叫差距。

    “夫君!”艾玛和海蒂掀开帐篷的帘子,手拉手走了进来。

    在想事情的穆恩还没等反应过来,艾玛的蓝胖子已经把门堵上了,两个女人恶狠狠地扑到穆恩身上…

    “我靠?!什么情况!?”

    被艾玛吻的春心荡漾,吻海蒂吻的自己如火焚心,两个女人组成了统一战线,让穆恩体验了一下什么叫双飞燕。

    怒焰,奥尔格。

    同样的兽人,同样的奥尔格,只是与两年前穆恩来的时候相比,此时此刻的怒焰王都,萧索了许多。

    以往繁华喧嚣的集市区热闹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东倒西歪的摊位和招牌。

    曾经车水马龙的中央街区也不复往日辉煌,只有一队队披甲执刃的士兵往来巡逻。

    建筑依然粗犷大气,只是空气中弥漫着的腐朽与萧条,有眼即得。

    而就算在如此沉闷,败落的感觉中,仍然有一个地方灯火通明,人流更是往来不息,识字的还是看的懂气派建筑大门上方的招牌---小金库。

    而不识字的那些,也知道那里是何地方,强权者或者得宠者发泄性欲的去处而已。

    小金库是一个连锁店,毫无疑问的,奥尔格就是他们的总部所在了。

    幕后老板据说是辛巴的心腹幕僚,狼族三大领主之一的巴蒂。由于前任领主兼大统领,沃夫的儿子嗝屁的比较早,狼群自然而然地分成了三部,每部都有他们自己的大领主,巴蒂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天色渐暗,这让小金库五层高楼的联排建筑更显的耀眼异常,其中传来的悠扬音乐,词曲小调儿,欢笑沸腾与这个处于内战中,一方霸主的王都展现出的颓废与沉闷,格格不入。

    一个半人马男人一瘸一拐地出现在大街尽头,抬头望向小金库,略微蓬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出他此时情绪,以及此时所想。

    堪堪蔽体的麻布衫上有几个破洞,隐约看得到胸前以及胳膊的刀伤,而走路的特殊姿势,则完全是因为少了的一条腿吧。

    隐兰的秋天并不如地上世界那样,是可以用金黄色来形容的季节,相对的,要寒冷的多,凛冽的多。这让男人的身体忍不住抖了起来。

    男人步履蹒跚,一点点挪向小金库,却在距离那华丽建筑两条街道的地方拐弯,转向一条阴暗的小路。

    又有谁能想到呢,仅仅就是两条街的距离,小路充满了异味和垃圾,这里是老鼠和蟑螂的天堂,腐烂的食物不光老鼠争抢,甚至有些兽人也会毫无顾忌地捡起,塞入嘴中。看他们的表情,看仔细一些,多少会看得到一丝心酸与庆幸。

    男人拐进小路后,阴暗的环境遮蔽了他的面容,也掩盖了路况,时不时要摔一跤的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只是爬起来继续向前,直到再也见不到灯光。

    男人靠着墙,默默地坐下,如此简单的动作也会因腿上的旧伤让他痛苦难耐,男人咬牙喘着粗气,大手伸向麻布衣的口袋,缓缓掏出了一根细长的圆柱状物体,同时另一只手也从口袋中掏出火折子。

    也许是受了些潮?男人废了好大劲才将烟点着,火星闪烁之后,是一团并看不清的眼圈打着转,升向天空。男人右手伸向腰间,又缩了回去,只是抿嘴过后终究还是伸向腰间,解开挂在那里的酒壶。

    昂头灌下一口之后,男人的轻叹就算是出现以来的第一道声音了。

    男人后脑靠着墙望向并不存在的夜空,那里只有漆黑一片。据说那只是隐兰的盖子,而在其上,才是他们兽人的故乡。

    就像某一种连锁反应一样,接连的打火声和吞咽声响起在男人身边,对此早已习惯的男人甚至都懒得转头去看。当然,他们的谈话,男人也懒得参与。总之,只是各族无能男人的抱怨罢了,包括他自己。

    “哎,日子越来越难过了啊。”

    “可不是,听说前线战事缓和了一些,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希望是真的,也好少收些税,家里一点存粮也没有,这个秋冬可咋过。”

    “谁家不是呢,本以为辛巴大王上台,日子能好过些,只是没想到…”

    “嘘~~~你不要命啦?你要是活够了,那就到一边去,可别连累我们。”

    “呵,能好好活着谁愿意死去呢,蝼蚁尚且偷生啊。”

    “那就少说点大王的事,人家是正统,要兵有兵,要权有权,还不是想干啥就干啥。”

    “哎…早知道,当初就该跟我堂弟一起跑了。跑到西北。”

    “得了得了,你打住。我挪开一些,我可没跟你说过话哈。”

    “呵,看你怕的那个样子。”

    “你自己说的,好死不如赖活着,你是不知道大王的华服队有多厉害是么?还在这说些有的没的,我看你是想死了。”

    “他妈的!现在这样活着又有啥意思?啊?又有啥意思?”说话的人开始气势还是很凶,只是问了几次,不知道是问对方,还是问自己,竟然自己哭了起来。

    “行了行了,谁乐意?谁又比谁容易?全国大多数人还不都跟我们一样?你还想咋地呢?”

    半人马男人叹气轻笑,挣扎着站起身,类似的言论他听的太多了,想法?没有的,他这个样子,还能有什么想法。而且,他等的人到了,他听到了她的脚步声。

    “等久了吧。”女性的声音透漏着疲惫,只是她的表情…强装的淡然。

    “没多久。”男人走上前去,将女性驮在自己背上,一瘸一拐地原路返回。半人马男性与女性的区别很大,男性下半身完全是马,女性…则跟人类差别不大,只是面庞略长,并不是马脸!

    男人有心想说些什么,只是看到妻子臂膀上的抓伤还有脖子处的咬痕,他什么都说不出口,木讷的眼神中有那么一丝丝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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