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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就到了年底。

    在最后一个月里，叶佳佳考完了这一年里的最后一场考试，肝完了论文的初稿，卡着跨年的零点发给了导师。

    按下发送，她如释重负。

    “终于能够解放了！”她开心地跟杨静雯分享着喜悦，“新年第一天，happy！”

    她发消息的时候跨年晚会刚结束，跟着远方的朋友道一声快乐也是说一声晚安，估摸着那边的人该睡了，她也没怎么想着会有回复。

    “加班使人崩溃。”杨静雯以秒回的速度让叶佳佳把上一秒摘下去的眼镜又戴了回来。

    “元旦都不给假？”叶佳佳知道年审的日子不是一般得艰难，可这日子也太艰难了，“三倍工资？”

    “想啥呢，能多分几百块钱的项目奖金我就谢天谢地了。”杨静雯附上一个“哭泣”的表情包，“我今天都喝了三杯咖啡了，我觉得我就快中咖啡毒了。”

    “摸摸头，你现在在弄啥？”叶佳佳除了心疼好姐妹的苦逼遭遇之外，只能默默庆幸自己没有把事务所作为就业的备选项，真的是太折磨人了。

    “忙里偷闲吃了个宵夜，一会儿后半程继续。”杨静雯和同事刚刚用五分钟的时间吃完了外卖，打算消化十分钟之后开启后半场的工作，刚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就发现远在T市的叶佳佳发来的解放短信，“你是解放了，我们啥时候是个头啊。”

    “过年就完事了！”到了这个地步，叶佳佳除了给点希望之外也做不到什么，鞭长莫及，就算她想给点什么实际行动，她也够不到。

    “过年能不能回去还不一定呢，反正我们组的老大已经说过年要在这边过了。”杨静雯连发十个“自抱自泣”表情包，后面再跟十个“给老子死”的动作，“啊啊啊啊啊！”

    在线崩溃。

    叶佳佳理解，可是除了理解她也只能理解，她又不能杀到那边帮她抽凭、做底稿：“等你回来我们去买买买！吃吃吃！玩玩玩！”

    “没钱！奖金还没着落呢！”杨静雯的口袋是空空如也，全年就等着最后的奖金一夜暴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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