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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巷头一直走到巷尾，除了巷尾地面上的那滩干涸的血以外，赵熙然什么都没发现。

    本以为这趟算是白来了，却突然听到一家关着门的人争吵。

    说的虽是彼德堡的本地话，赵熙然却也能听懂。

    女的问：“这林大伟死了，欠我们的钱找谁要去？”

    男的答：“他不是还有个叫艾丽沙的女朋友吗？等明天，我便去迪屋找她。”

    迪屋！

    赵熙然找了许久才找到这间隐藏在地下层的酒吧。

    吧台的调酒师见来了新的面孔，忙上前搭讪，“小姐，从哪里来？”

    赵熙然瞅了眼后面正给人拿酒的白皮肤女人，大概她便是那一男一女所说的艾丽沙了。

    也不着急，端起调酒师新递给她的这一杯，“你猜？”

    调酒师噗的一声笑了，赵熙然这才装作毫不在意地问：“她是艾丽沙吧？”

    调酒师回头看了眼，“你认识她？”

    “只是听朋友偶然间提过，她在这边工作！”赵熙然顿了顿，轻呡了口酒，“只是没想到今日会遇见！”

    两人正说话的时候，艾丽沙已经接待完那边的客人，“莫根，又在我背后说我坏话？”

    闻言，调酒师立即举起双手，“天地良心，我可没有！是这位女士，她好像认识你！”

    艾丽沙缓缓走来，“我可不认识你！”

    赵熙然这时将手中酒杯放下，“艾丽沙，我这趟过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下林大伟的事！”

    女人顿住脚，疑惑地看着，“我跟林大伟三个月前便分手了，现在他的事跟我无关。你想要钱，去找他本人！”

    赵熙然没料到艾丽沙会这样说，看着她迈步离开，连忙道：“你还不知道吧？林大伟他死了！”

    “你说什么？”艾丽沙调头，但很快她又恢复了之前的冷静，“不过像他那样，欠一屁股烂债的，死了也正常！”

    闻言，赵熙然连忙抓着问：“艾丽沙，你都知道他欠谁的钱了？”

    只要找到林大伟的那些债主，然后再一个个调查，很快便能洗清程逍身上的嫌疑。

    如此想着，手上又用力了几分。

    兴许是赵熙然抓疼了艾丽沙，一膀子将赵熙然甩开，“你这人还真是奇怪，都跟你说过了我跟林大伟早分手了，你有事别来找我！更别想再联络别的债主跟你一起上门来向我讨。我没有钱，即便我有，我也不会替林大伟还一分！”

    赵熙然想解释，想跟艾丽沙说她根本就不是林大伟的债主，更没有要向她要的意思。

    可说清了这些，又能怎么样？程逍还是在看守所里出不来！

    于是只是默默放下手中的酒，掏出钞票，搁在吧台，缓步离去。

    忙碌了一天，直到下半夜，赵熙然才回到3312房。

    去侧卧室看了程默，见他睡得踏实，替他掖了被子这才返回。

    只是早困了的赵熙然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都是程逍在看守所可能遭遇的。

    一整晚，赵熙然都在迷迷糊糊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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