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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个经历他还是记住了。那还是他第一次单独和女生在封闭空间看名字这么让人有想象空间的影片。

    当然，没有发生再难忘一点的事情。

    如果说还有，那就是在省城读书的时候，她有次来陈浮的宿舍，在网上看第一个英文字母，还特意搜索一些图片。要不是当时还在为找不到王语嫣焦虑，他大概就控制不住。

    怎么样？她晃了晃头。

    剪发了啊！芦青说。

    不错，显得很有精神，陈浮说。

    唐韵以前是长发。这过了一个国庆节，发型还变了。

    为了忘却的纪念！不想长发及腰了。唐韵说。

    陈浮和芦青知道她有个高中同学追她。

    这样也挺好，从头开始。陈浮说。

    对，一切从头。她坐到了宋枫旁边。

    唐韵从本质上还是很不错。尤其是，陈浮离开省城之后，他俩还经常联系，走得反而比和赵纸月李馥还要近些，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没有被婚姻埋葬的一份特有情义。

    铃声响起，高老师走上讲台。大概是在这种语言浸泡久了，高老师化妆很喜欢用Yves Saint laurent这个牌子，香水则是Christian dior。

    专业课老师用香水和化妆品的少，用这两个品牌的也就高老师一人。

    时间久了，陈浮觉得他可以闻香识老师。

    高：Bonjour, tout le monde.

    同学：Bojour, Professeur.

    高：Avez-vous passé de bonnes vacances?

    同学：--Oui, très.

    --Non, pas très.

    陈浮他们大三才开始学第二外语，满打满算学了还不到一个月时间。这些简单的日常对话勉强凑合。高老师讲课，尤其是涉及语法知识的时候，常常是汉-英-法三种语言混合使用，最大限度让大家明白法语的特点。

    当年上中学时，学都德的《最后一课》，陈浮还是被他对母语和国家的情怀打动，和很多学生一样，都被误导，认同“法语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等上了大学，见识多了，才意识到对每一个国家的人来说，本民族的语言才是最美。

    对陈浮他们来说，汉语就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

    外语学得再精深，也总归是别人的语言。也许它用途很广，在世界上影响很大，但是，缺乏母语的亲切感。

    虽然，法语和英语同属印欧语系，但是，两者语族又不同。学了很多年英语的陈浮，学起法语，反而当初对法语给予厚望的美感一点一点被磨损。从来没听说过的名词和形容词的阴阳性变化、动词变位、愈过去式等等，这些语言形式上的过分讲究，让陈浮学习语言的兴趣大减。

    不过，对外语专业的人来说，这门课在硕士阶段和博士阶段，任然开设。

    从时间上来讲，陈浮学了长达七年之久。

    和英语一样，它确实也都成了交际的工具。

    咱么上次学了La Présentation,下面请几个同学用法语做一下自我介绍，高老师右手握着马晓宏和柳利合编的《法语》，左手推了推金丝边眼镜。

    通常这个时候，大家都是很紧张的。发音规则还没掌握，词汇量极其小，即便学过范例，要想来一个完整的自我介绍还是很有挑战。

    果然，大家低头不语，这里的教室静悄悄。

    高老师：David， S'il te plaît.

    David是陈浮的英文名字，学法语也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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