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册 三十五、你压到我头发了-《将军你命中带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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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当离着了件男人给的半新不旧的淡青色圆领袍子愣愣的躺在床铺里头,外头趴睡着只着了上半身衣,下半身裤不知所踪的男子。泼墨似山水画的满头鸦青发丝随意的披散在后,与纯白绣金花的亵衣上形成诡异之美的奇异花纹。
“花奴就这么和我躺在床上,难道就不怕我对花奴做出什么来吗?”男人趴在床上,半阖的桃花眼中满是浓烈得化不开的情意,一双手似不得闲的勾着身旁人的几缕发丝缠绕与指尖细玩。
勾勾绕绕,缠缠又绵绵。
白皙的指尖缠了几缕黑/丝。黑与白的极致诱惑,不知是要令人感叹黑的魅还是白的妖才好。
“奴知道公子不会。”没有半分犹豫,斩钉截铁的回答。
何当离乖顺的躺在男人身边,二人离得极近,只需双方一个错位便能亲吻而上,更别提此番就连呼吸出的气息都是你来我往的。
一对漆黑如黑曜石的瞳孔即使在黑暗中依旧璀璨生辉,对于男人的动作并未多加理会。只是尾指微勾着身下冰丝绸被的动作,泄露出了她的一丝慌张不安。
“也对,现在的我都快要成伤残人士了,哪还有力气能强迫花奴。”男人唇边泛出好几抹淡淡苦笑,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嗤笑他人。
那抹苦涩的笑意很快掩下,随即换上平日间在吊儿郎当不过的轻佻模样,笑道;“不过若是花奴哪日惦记上,或是被本公子的美貌所惑前来强迫本公子不知有多好,那时我定躺在身下任花奴动作,若是花奴到时累了换我来动作也未尝不可。”
面目清冽如斯的何当离微侧身看了眼眼含秋波的,明眸润唇的碧玉。不言,只是攥着身下床单的手松了几分。
“要是早知道会有今日,我说不定怎么样也得将花奴给提前吃了才好。花奴生得这么好,还整日在我面前晃荡,也不知我是怎么忍得下来了,唉。”碧玉微侧了侧身子,单手撑着下巴,一对狭长的桃花略带惋惜的看着睡在身旁之人。
神色恍惚间竟然想起来第一次见到花奴的时候。
那时花奴才刚卖入花楼,除了那张脸生得好些外,整个人又瘦又小,整个人就像一层皮肉包裹在骷髅架上的模样。做的还是最下等的倒夜香与搬其重物,或是去伺候楼中生了病的姑娘和小倌倌。明明每日间自己都才得俩个又黑又小的馒头填饱肚子,却还总是烂好心颁了一半给墙头的野猫吃。
他都不知道是说那人蠢还是因有一颗赤子之心了,而自己好像也是因此才将人提报了上来伺候着左右,谁曾想居然随手捡了这么一个宝贝。
夜风拂过,吹响挂与展燕飞檐下的一串琉璃风铃,发出清脆悦耳之音。
“奴知道公子不会是这种人,奴也不会像公子说的那样,而且公子是个好人。”被男人炙热得目光看得有些慌神的何当离双目略有些失神的凝视着床帘边上挂着的雨青色流苏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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