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奴不敢,何况奴深知长公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奴好。奴又非那等狗咬吕洞宾之人。”何当离强忍着脖子上传来的疼痛,继而道;“而且奴再次之前更是同公主做过协议,若是等奴成功诞下陛下一龙子便会放奴离开。奴非傻人,自然能放得清轻与之重,还长公主相信奴一次,奴并非真的有欺骗过长公主半句,若是有,定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可是那力度并未随着她话落而有所减轻,反倒是越掐越紧,连胸腔中的最后一丝空气都要被掠夺而走。眼眶发红,手指拼命的抠抓着身下软枕不放,才强迫的阻止了她想杀掉那人的冲动。 对于她前面说的那些话,只想讽刺的嘲笑。毕竟在如何分得清与理智,她还是不愿,因为那样对于那个未出生的孩子实在是过于残忍了。若是如此,何不从未来过这个世间,这样就无需见到亲生母亲在他才哥一出来,还未看见这个美好世间一眼的时候,就被活生生掐死在摇篮中。 那样对他而言又是何等的残忍与无辜,可在如何都比他顶着一个生母不明的身份,每日战战兢兢的活着不知要幸福多少。 “奴当初的命是长公主救下的,无论让奴做什么奴都心甘情愿,不曾有过半分怨言。”不过此刻,何当离觉得不止是脖子那里疼,甚至是一度感受到了窒息的味道。 她也没有半分挣扎,就那么任由安惠大长公主掐着她脖子不放,双手软绵无力的垂在身侧,卷翘的鸦青色睫毛半垂着,不见内里黝黑深沉之色。更甚是自暴自弃的想着,好像就那么死了也不错,因为只要死了就能解脱了。 可是有人却不会那么如此轻易的让她死去,只因她还有价值可以榨取。 何当离不止一次的那么想过。 “本宫给你安排了个调理身子之人到你府上。”安惠大长公主嫌恶的松开方才掐着她脖子的手,连忙用着干净的绣花绸布擦拭干净,就跟是触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 忽的动作擦拭到一半,唇瓣微微上扬,笑出了声;“花奴最近的日子倒是过得不错,不止是内,就连外都养起了面相。不过玩归玩,你肚子里那块肉的亲生父亲你应当知道是谁才好。”话音落,许是在难以忍受这殿中飘荡而出的淡淡血腥味,转身离去。 何当离在人离去后,方才相摊烂泥瘫痪在地,大张着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双手死死护住斑血淋漓,满是皮肉翻滚的脖子,整个人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偌大的空荡荡殿中,此刻只残留她的呼吸声回荡,大得渗人又空旷,却比有人在时给她的安全感还要强烈。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