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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

    大概是云顶之巅之上，瞧着那诺大的阵法，和狼藉一片的景象的那一刻。

    男人平静的面容之上，浅色的眸子瞧着那阵法。

    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那是，祭品阵法。

    那清浅的眸子，宛若湖水，泛开了涟漪。

    宛若冰封的冰山，终于裂开了缝隙。

    因此，山脚竹屋下，同样柔弱的小孩迷蒙着眼，喊‘师父，救救我’的那一刻。

    仙心终于动摇。

    “所以，我才生了怜悯之心，对你……才会心软。”墨瑾缓缓看回身旁的小孩，瞧着她，眼神柔和。

    “所以如果不是左师姐，师父大概看都不会看我一眼吗？”凉卿一歪脑袋，睁大眼问。

    “或许吧，也或许不会。”他的眉眼带着清浅笑意，额间碎发垂下，眉目间却似沐了光辉，似清雅谪仙：“你这样难缠，就算师父不理你，你不是也会缠上来吗？”

    少女鼓起一边腮帮子，气咻咻的瞪着眼前的坏师父。

    “所以，这一次，我会保护好你。”那只微凉的手掌，轻柔落在她的脑袋上：“保护好我的徒弟。”

    “可我没有拿你当师父哦。”小孩又一歪脑袋，蹦出一句。

    “没关系。”墨瑾垂下眼，清浅的月光沐浴在男人身上，将那俊美的容颜衬得，依旧难掩风华：“我拿你当徒弟，就够了。”

    秦祸祸低头，盯着自己小手上，那只修长如玉的另一只手，捏着她细白柔软的小手，缓缓握紧。

    这是承诺，也是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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