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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年前……”顾念辞忽的开口：“我把你扔到迷雾森林，你挂在树枝上一天一夜不吱声的事还记得吗？”

    少年一楞，乖乖点头：“记得。”

    “那时候，为什么不喊我救命？”顾念辞盯着他：“觉得我不会救你？还是……”

    大约觉得这是与师父最后一次见面了，少年也不隐瞒，哪怕知道少女知道了可能要生气觉得小瞧她，他还是乖乖开口。

    “怕连累师父，那时候我都打不过那魔兽，怕师父也打不过，喊了你，反倒喊你一起死。”少年眼神陷入迷茫，却低下头，难得说出实情：“我从小就是个怪物，为了我……万里门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我见过太多为了护我而死的人了。”

    无论他们到底是为了保护他而死，还是畏惧他而死，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些人是因他而死。

    他见过太多太多，哪怕明知少女很强，他也害怕。

    不想再看到有人因他而出事了。

    顾念辞沉默，盯着少年安静的模样，终于叹了口气。

    “所以，师父在你眼里，也这样弱？”

    “……”

    少年茫然的抬起眼，看她。

    少女拎着山鸡走到他重新走到他跟前，与他对视，盯着他——

    “收你那天我就说了吧？师父不怕麻烦，也不怕魔物，你归我罩着，就只能让我一人欺负。”她捏着少年的小下巴，笑起来：“徒弟是好找，可师父懒，你知道的，要是再去找个做饭好吃，烤鸡也香喷喷的徒弟，可就难了。”

    少年仍在愣神，漂亮的小脸蛋疑似被师父调戏了也没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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