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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昭觉得仿佛是上天都在帮他，但他又知道，不是的。

    上天，从没有站在他这边过。

    “是你。”

    站在他这边的，是被他亲手捅刀子的人。

    少年低垂着头，被头发遮住的阴郁眉眼，也被染上了几分悲伤。

    许昭很少觉得难过，但顾遥被捅了一刀，还笑着叫他快跑的样子，让他每每想起，就有些涩然。

    “你真是个疯子......”少年的声音压抑。

    一只纤细的手，突然猛地拍了下他的头。

    “胡说。”嘶哑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满。

    许昭抬头，瞳孔微缩，看着床上的少女，慌乱地站起身：

    “你，你醒了？”许昭很慌，实在是这姑娘醒的猝不及防。

    少女面色惨白，带着青灰，咧开嘴冲他笑得无比灿烂。

    特别渗人。

    许昭愣神只是一瞬，下意识转头去看仪器上的数据，依旧微弱得近乎没有。

    “见鬼了......”

    他猛地站起身，就要往病房外冲，却被一只手牢牢拉住。

    那只手猛地一拽，视线天旋地转，许昭便被人压在了病床上。

    “你跑什么，我醒过来你不感动吗？”

    顾遥皱着眉。

    许昭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清澈的瞳仁里，可以看到他的脸。

    大概是实在太近了，他看不到少女渗人的笑容和惨白的脸，只有那柔软的身体紧紧贴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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