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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欲言又止。

    过了一会儿，顾殷进来了，连步子都透着虚浮无力。

    “不疼那就出院吧，今天就回去。”

    他说话的语气依旧不耐，但垂在身侧的手，却在发抖。

    “好。”顾遥依旧回答得很平静。

    “大人，他怎么这样啊......”

    007很不满，这当爹的也太不负责了。

    顾遥抬手就是一巴掌：“你一个系统，学会看数据说话很难吗？”

    007扶住晕眩的头，点开顾殷的信息面板，看到顾殷对顾遥的亲情值，顿时如同见了鬼一样。

    “98？也太高了吧！”

    007的语调因为过于喜悦，都忘了保持皮卡丘的萌物形象。

    “顾殷今天刚去见了顾遥的生母，是为了钱，为了顾遥的救命钱......但对方没给。”

    顾遥和顾殷的碰面，触发了新的剧情碎片。

    “他刚刚还去卖了血！”007的语气已经是震惊状了。

    顾遥也挺意外的，但想想原身也是这么别扭的人，就不觉得奇怪了。

    原身已经死了，躺在医院的，只是一具保留着生命体征的躯壳。

    顾殷为了女儿不惜去卖血，而作为原身的女儿，死前唯一的心愿，是想要顾殷能重新振作，活得开心点。

    他们都比对方以为的，要更在乎，更爱对方。

    但真正的原身，是不可能被救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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