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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哥哥走了！”

    程砚拍了拍顾遥的头，转身离去。

    一上车，程夫人便倚在程青云的怀里，一脸感动地道：

    “我们家小砚真的长大了，刚刚看着特有哥哥的样子！”

    程青云点头表示赞同。

    程砚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他摇下车窗，还能看到顾遥站在路口，再冲他挥手。

    小姑娘又瘦又小，站在晨光中，好像随时都要被夏风吹散。

    看到他摇下车窗，小姑娘便更使劲的挥手：

    “程砚，再见！”

    清亮的声音，无比郑重。

    程砚的眸光软了软，从车窗探出手，也挥手回应她。

    车子发动。

    少女的身影，渐渐远去。

    程砚这才转过头，对坐在前方的程氏夫妇道：

    “我想要个妹妹。”

    程青云的目光，落在远处少女那几乎看不清的身影，爽快地点头道：

    “成。”

    一旁的程夫人轻咳一声，撩了撩头发：

    “说什么呢，我们都这个年纪了......高龄产妇很危险的。”

    程青云笑出了声，程砚也没多解释。

    村口。

    顾遥站在原地许久未动，看着前方的虚空出神。

    天幕之下。

    两盏魂灯，与明媚的日光相接，耀眼又纯粹。

    “那是什么？”

    顾大丫有些莫名的不安。

    “是你们赠予我的临别礼物。”

    顾遥看着虚空中，连现了两级台阶的‘万浮梯’，轻声道。

    她知道，该离开这个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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