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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宁边擦，心里便越酸涩。

    少女脸上虽然腐化程度明显，有些渗人。

    可小姑娘的眉眼，依旧是她熟悉的样子。

    干净，乖巧，又沉静。

    “疼吗？”

    谢宁轻声问她，看着那处碗口大的伤口，忍不住红了眼眶。

    “不疼。”

    见女人不相信，顾遥便用得意的语气道：“我可是丧尸皇。”

    谢宁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没说什么。

    低下头，继续给顾遥擦身体。

    这个举动，她最近已经做得很熟练。

    因为丧尸的身体，很难完成这么细致的活，只要随便动动，都带着毁坏性。

    谢宁并不是一个特别胆大的人，至少在末世前，她也是个被娇惯的千金大小姐。

    连虫子都怕。

    可如今，看到少女满身腐肉，皮肉模糊深可见骨的躯体。

    竟也能面不改色，替她擦拭。

    甚至，还有心情关心：“这块好像没有那么严重了这里的腐化面积也小了点昨天还能看到骨头。”

    女人认真的样子，像是做数学题的小学生。

    顾遥的心情有些复杂。

    她知道，谢宁不过是在自我安慰，这具躯体正日渐腐化消亡。

    最后丧尸皇的形态，只怕更接近无坚不摧的骷髅骨架，其余的皮肉内脏，都只是多余的填充物。

    想想都替谢宁觉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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