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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走进来的是一对奇怪的组合，一个剽悍壮汉，扛着一把阔刀，腰间别着一颗人头，正是大虞皇子公孙熬信的头颅，尽管头颅被斩下，眼睛依旧睁得大大的，明显是死不瞑目。

    另一位是苦行僧，不穿鞋，打着赤足，满身风雪，肩上和光头覆盖一层薄雪，抖了几下，身上的雪簌簌抖落，这时才能看见他身上被冻伤了多处，光着的脚已经冻裂。进入酒肆后，苦行僧瞥了一眼竹无修三人，若无其事走向一边的桌子，平静而坐。

    反而是壮汉有些挑衅之意，冲着竹无修三人冷笑几声，眼神不屑一顾，大摇大摆经过，阔刀拍在桌子，吆喝一声，“店家，给老子上酒。”

    老头哈腰一笑，即道：“客观您要冷酒还是热酒。”

    壮汉说：“我就要火堆上那一壶。”

    早先，老头帮竹无修温得一壶酒后，瞧火堆还旺，又挂上一壶酒，此时正好已经温了。

    “得咧！”

    老头一撅一拐走去取酒，做完，再放一壶冷酒上去。拿了有些时日的酒杯，就走向壮汉和苦行僧。

    老头开始倒酒，却只是倒一杯酒，壮汉身前的酒杯则是倒上热水。

    壮汉眉头一皱，正欲发作。只听得老头道：“客官别见怪，老小二也是为了保命，您是酒徒，有个破规矩叫做杀人饮酒，当年您将一位大人物的头颅斩下，用来做酒壶喝酒，这事传开了，老小二自知您的厉害之处，自然不敢给您饮酒的，不然被您斩下头颅拿去喝酒，可不好。”

    壮汉凝视老头，寒声道：“你不怕我直接宰了你，再喝酒？”

    “你不讲道理，老小儿却是讲理之人。”老头不卑不亢，看着壮汉的眼睛说。

    竹无修背对他们，饮下一口酒，低声道：“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还真有一个光脚的。”

    苦行僧喝着酒，听到了竹无修的话，皱起眉头，却不言不语。

    壮汉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老头的肩膀，说道：“无碍，我就用这颗头颅喝酒，也不算坏了规矩。”说着壮汉将一股力量注入公孙熬信的头颅中，血肉瞬间被剔除，只剩下光鲜的头颅骨。

    老头勉强点头，递给壮汉酒壶。

    等到壮汉回到座位上，头颅骨已经倒满酒，很残忍饮下，直呼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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