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我娶你-《他是白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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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皮的雨滴润湿了摘月的青丝,滑向粉颊,顺颈而下。

    如果衣衫湿透,岂不是曲线毕露?

    侧转过身,双手抱在胸前,留给采星一个纤瘦的背影。

    歪嘴一笑,采星快走几步,拖来先前给摘月泡澡的木桶,辛苦的抛上枝杈。

    木桶悬在杈上,倒扣,恰如一顶避雨木伞。

    招来摘月,与她共立桶下,也算能遮去山雨侵扰。

    静静,闻雨。

    第一次与采星这么近的站着,原来他还挺高的,我只及他的肩头。

    不知道他与白君,究竟谁更高一些?

    “如果山雨不停,咱们就得这么辛苦的站一夜了。”望着雨,采星叹:“只要师姐心意够诚,等雨停了,跪上两、三个时辰,自然就功成了。”

    既然时间不够,只能听信他言。

    伸手接雨,分外凉爽,采星再与摘月商量:“师姐,我看明天一早,我就该将无常斩再交于白无常了,做战书表记,以向黑无常表明我们死战的心意。”

    有白君看管,一切定然无碍。

    摘月轻轻颔首。

    “唉,这场该死的雨,来的真不是时候!”采星一拍大腿,满目懊恼:“今夜本想与师姐好好睡一觉呢。”

    因雨而不眠的人,不仅只有摘月与采星。

    洞口有苍松,松下立着黑君无常。

    无月可望,他在观雨。

    雨声悉琐,浇不尽愁苦。

    愁苦之余,一个欢快的声音闯入:“听说,下雨天的新娘子,成亲后会是个厉害的娘子。”

    微微侧目,霍或火迈前一步,与黑无常并肩望雨。

    “我将来出嫁一定要算准日子,一定要暴雨倾盆的出嫁!”

    她又在做着少女梦,毫不怀羞。

    “只有做一个厉害的娘子,才能管好夫君,不许他喝大酒,不许他偷猫腥,不许他纳小妾,不许他不疼我。”

    话说个没完,尽是些小女孩儿幻想的御夫术。

    “不过,只做一个厉害的娘子,也管不好夫君,给他酿果子酒,给他绣新衣裤,给他做鸡鱼肉,给他暖花被褥。”

    待字闺中,提及暖被,有些失了分寸。

    终于引来他侧目相顾:“你风寒初愈,少话多眠吧。”

    “初愈?”他又在赶我走。

    哼了一声,不服气:“都愈了好几天了,我现在又是好汉一条了!”

    她要怎样就怎样吧,小女孩儿的心思,没人能猜得透。

    继续微目观雨,又听到她细细念着:“被抓时一次,潭水边一次,酿酒时一次。”

    她究竟在算什么?

    不用问,她自答:“黑君哥哥,你一共三次看到过我的脚。”

    突然自提尴尬事,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力王只看过我一次脚儿,就该死。”扬头笑,轻轻问:“黑君哥哥,你呢?”

    又在为力王求命?

    哪来的好生之德?

    招来心头烦躁,转身冷言:“少言,去睡。”

    他依然冰冷,冷过山雨,双目已透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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