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吃的消吗?-《肆吻诱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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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开始的电影剧情还很欢乐,走的喜剧效果,让人捧腹,旁座的两个人与顾北森他们隔了三个座位,不时窸窣讲话,一会儿又一起转头,交头接耳,说心得。

    爆米花吃着同一个桶,放在两人中间,手不小心碰到了一起,客气地互相谦让来谦让去。

    最后,那个小伙子耳尖微红,直接抓了一把,然后轻轻放在了许知意的手心里。

    吴舟舟也看得哈哈大笑,但是旁边......

    她转眼看顾北森,他拄手撑脸靠在侧边扶手上,眉目里冷飕,看起来是个笑点极高的人,电影里沈腾搞笑卖力,他一点不为所动,后面更是懒懒靠在椅背上,翘了腿,面无表情看着大屏幕。

    爆米花一颗也没动过,他拇指微微摩挲着中指的指腹,似乎是想抽烟。

    但也没出去。

    吴舟舟看了眼隔壁座的,与他们的和谐欢乐气氛比,她这里是冰火两重天。

    电影后头开始揭露了真相,影院里就渐渐有了抽泣声。

    吴舟舟没带纸巾,用手袖擦着。

    电影正在动情处,不断回溯泪点,正是高潮部分,而许知意和旁边的人说了一声,则走了出去。

    顾北森目光从电影上敛回,看着黑暗里走出的背影,眸色微沉了下,过了几分钟,无声地抄兜站起来,也走了出去。

    人没有走远,站在电影院的一处拐角,听着脚步声,看了他一眼,眼瞳冷冷,兴致不高。

    顾北森走到了她旁边,轻揽她到肩边,她趴在了熟悉的地方,才小小声开始嘤嘤哭,声音低,有克制,却搅得人心烦意乱。

    路过的人,看了角落一眼,顾北森笼火点着烟,白雾缭绕,加上他气质懒散而英俊,任由人在肩边哭,没有再做过多的安抚,就活像他刚欺负了人似的。

    “真的很讨厌啊,明明是喜剧电影,为什么要惹人哭,最后还得上道德价值。大过年的,这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吗?”

    “这电影不就是讲母爱,符合价值观啊。”

    “你还帮它说话。”

    “......”

    说不过。

    批判了电影,她还批判顾北森,“你怎么一点反应没有?这电影对你来说,很无聊?”肩膀一抽一抽的,她软趴趴地靠在肩边,可怜极了。

    许知意观影中途有转过去看他们,见他坐得懒散,眉目里疏慢,面上冷清清,仿佛一点电影情节都没过心。

    顾北森吐着烟圈,捏她鼻子,笑她,“什么毛病,我不哭你还不满意。都得像你这样看个虚构故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要死要活的?”

    她嗫嚅,“也不是都得和我一样,但你一点没反应,显得我很丢人。”哭了有一会儿,羞耻心又开始覆盖。

    “我也不笑你。”顾北森拍拍她的头,“你要是怕相亲对象笑,擦干了眼泪再进去。别红着一张脸,吓跑人家。还以为是什么嘤嘤怪。”

    烟放在了指尖,他淡淡地吁了一口,口腔里温焦麻痹。

    语气不咸不淡的,让许知意翕合了红彤的鼻尖,忽然就很想知道顾北森哭起来会是什么样子,从小到大,他好像都很稳。

    就是碰到任何情况,都能自行处在一种专注、天塌不下、冷清的气场里,笼着人进旋涡,跟着冷肃。

    “不想进去了。”她转了脸,说,“电影没意思了,现在,我就想看你哭一回。”

    顾北森轻蹙了眉,手划过额尖,就记忆里,他什么时候有哭过,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父母过世的时候,太小,没记忆哭没哭。

    许翔过世后,心情沉重,但是已经有肩头这一个爱哭鬼,他也是没泪。

    他沉沉说,“哭是什么好事吗,别作。”

    电影散场了,两个人都没回去,吴舟舟随着人潮出来的时候看见他们在角落,顾北森指节揉着许知意的长发,靠在耳边说着话。

    她立刻转了反方向,那个许知意的约会对象在她后头出来,也是同村的人。见不到人回来,他正到处寻,吴舟舟就直接打了招呼,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拉他出影院门口等。

    夜晚,回了红砖房,林巧兰的前夫以前也带过顾北森,又知道他在大城市里的药企工作,有所托,踏着清凉月色,他提着两瓶酒和小菜来叙旧。

    林巧兰不待见这个前夫,因为以前在婆家,每次与婆婆吵,他总是和稀泥或者添火,于是早早洗漱入了房间,不出来。

    拆开的透明酒瓶里,赫然盘踞着蛇,让人看着倒吸凉气。

    “这是酿了十年的蛇酒,补气养血的,里头放了很多的中药,尝尝,整个五丰就我这里有。还有这个嘛,好东西,就不说了。”

    “来北森,来一杯。”

    那人挑挑眉,只说了其中一瓶,对另一瓶药酒是什么东西,他看着桌上还有女孩子就不提。

    桌上明明有四个人,却只有两个酒杯,许知意想尝。

    “女孩子家家的,别喝酒。”

    许知意听不惯这种以性别来压人的事,伸手找顾北森,要他手上的。

    顾北森给了,但吩咐,“尝一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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