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周妍擦干了眼泪,又把信纸看了一遍。 心情更加烦躁。 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心头盘绕。 他是在给我交待遗言吗? 他对能否夺嫡成功没有必胜的信心,所以给我安排好退路? 即便我三番几次地拒绝他? 这辈子,我连委身于他都不肯,他却给了我这么多银子和田宅,给我找好稳妥的婆家。 上辈子,我给他生育孩子,煎熬岁月,他为什么都不肯善待我? 为什么?! 信纸薄薄的,却仿佛有千斤重,周妍的指尖发白,微微颤抖。 这一世的赵澈,上一世的赵澈,他们还是一个人吗? 为什么,他们待自己有一样,又有不一样? 一样的凉薄无情。 可这些银票,还有这瓶金创药,又作何解释呢? 金创药不可能是李德能想到的。 因为她膝盖上新磕的伤口,只有赵澈一个人知道。 周妍心里正在经历狂风骤雨,大雨滂沱。 马车夫禀报了一声,说可以启程了。 马车晃晃悠悠地继续往前走。 走了不多时,马车又停住,说是前方有位徐公子,询问车中可是纪掌柜。 周妍撩起车帘观看。 这是山路,两边都种满了大树。 路旁树木叶子已经落光,野草枯黄,尽显冬日萧瑟。 徐沉一身玄青色窄袖袍服,坐在高头大马上,背上还背了把长剑,神情端肃,像是行走江湖的侠客英雄。 他身后也簇拥了不少人,服饰装束类似,可他却是最英俊、最出类拔萃的那个。 颇有几分鹤立鸡群的感觉。 周妍终于静下心,让人请徐沉靠近马车说话。 徐沉缓缓策马而来,如同划破冬日冷冽空气的剑,令人心神一振。 徐沉确实是个不错的男人。 她也很满意。 有手段,有能力,情商很高,相处起来如沐春风。 可是。 她已经与赵澈数次亲密接触。 在很多男人看来,这是不可以接受的。 尤其是世家大族的子弟,更不可能接受一个与其他男人有染的女子。 何况她在宫中和衍圣公的丑事若是被人爆出来,最后也很可能成为压垮婚姻的稻草。 她不想带着诸多风险去搏一个不明确的未来。 “徐公子,关于纺织作坊工艺改进的事,我们事先约定的报酬,还请徐公子算好后,交到我兄长那里去。” “至于余杭的那处宅院,徐公子若是需要,可以原价购回。如果不需要,过几日我会挂到牙行售卖。” “您可还有别的事?” 周妍坐在马车里,只是撩起马车侧帘,语气客气又透着冷淡疏离。 徐沉神色变冷,抑制住挑眉的冲动。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