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师尊?哦,幽隐殿主是说那位被我杀了的蛊师吗?殿主搞错了,他从来都不是我的师尊,他是我的仇人。我不感谢他,我只感谢自己在经历了万种毒蛊后,终于成了百蛊不侵的体魄。” 一室死寂中,月予忆继续说: “我知道,蛊师给幽隐殿主留了一件宝贝,能让殿主不惧寻常蛊虫。但是蛊师和你都没料到,我的血液早就成了最狠的毒。被我的血喂养过的蛊虫,绝无可抵。” 她毫无畏惧地与幽隐对视: “我用自己的血混着生死蛊,与墨汁一并写成了那两张药方。在你们触碰到纸张的时候,生死蛊就生效了。你大可杀了我,因为我要做的事,已经成功了。” 薛宁朔的双拳紧攥,骨节泛白。到最后,他还是松开了手,没能对早已埋伏好的杀手发出“杀了斩空”的信号。 他终于明白,月予忆把今夜的来访当作了一场有去无回的交易。 用她的命,换方寻归活下去。 月予忆后退了几步,让幽隐的剑尖从自己的脖颈上移开。 剑尖上沾染了一寸的鲜红血迹,药香诡异而浓重。月予忆在伤口周围轻一点了几下,暂时止住了血,然后,再次将手中的两张新药方递给了幽隐。 她依旧带着从容的笑意,轻声说: “生死蛊是胁迫,药方是诚意。不知道二位吃软还是吃硬,于是我都安排好了。 “其实这件事很简单,生死蛊的子蛊在你们身上,母蛊在方寻归身上。如果你们要杀了方寻归,你们也会死。 “所以,请你们别杀他。” 月予忆眼神清澈剔透,声音柔和,说出来的话却让薛宁朔和幽隐都不由得心生寒意。 这究竟是个何等疯魔的人…… 薛宁朔突然低笑了一声,然后笑容逐渐狰狞可怖。 他夸张地摇头鼓掌: “不愧是月姑娘,这一步棋虽险,确实在是妙。可是月姑娘你想过没有?你也把我想得太善良了?死亡不可怕,活受罪才是最可怕的。你死后,我可以把方寻归抓回来,在他活着的同时,剖开他的胸膛,从他体内取出母蛊。” 他咧开嘴,眯着眼盯着月予忆。 幽隐接过了薛宁朔的话: “你现在把蛊虫取出,我可以让方寻归死得痛快一点。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他生不如死。” 月予忆轻轻点头,丝毫不显慌乱。 她当然料到了。 她的视线在薛宁朔和幽隐的身上游移,良久,她笑了,笑声畅快肆意,笑得原本苍白的脸色都泛红。 薛宁朔心中生出不安,强装从容地问: “月姑娘这是棋差一筹,悲极反笑?” 月予忆的笑声停了下来,轻咳了几声。 她缓缓说: “想知道我最大的筹码是什么吗?” 注视着二人愤怒到抽搐的嘴角,月予忆一字一顿地说: “我敢赌命,你们不敢。” 她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伤口: “被我的血喂养的子蛊都很乖,一旦感应到母蛊有危险,子蛊就会立即变成穿肠毒药。二位也不必试图寻找生死蛊的解法了。我以这条命和你们赌,你们永远都找不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