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镇定剂呢?快!” “他又受伤了吗?他死了吗?余暖姐,闻唳是不是死了?” “没死!他等会儿就回来了,小忆乖,把异能收回去好不好?” “……好,那我也要去死,余暖姐,你杀了我好不好……” “说什么疯话呢!去联系闻唳,怎么还没回来?他跑哪儿去了!” “你也不信我吗?余暖姐,你也不信我是……吗……” 闻唳赶回病房的时候,正看到余暖操纵着自己的木系异能,艰难地把一支镇定剂注射进了月予忆的血管中。 强效镇定剂让月予忆慢慢安静了下来,她看着狼狈地跑回了病房的闻唳,终于轻笑了一下,筋疲力尽地说: “你又惹我生气了……” 然后,她合上眼,陷入了昏睡。 闻唳惊愕地站在门外,看着影系异能失控造成的满室狼藉,一时间居然连迈进病房的勇气都没有。 余暖终于安顿好月予忆,才长舒了一口气,走出病房严肃地对闻唳说:“状态更糟糕了。” “她这是……怎么了?” “你在战场上受伤的那一幕给小忆留下的刺激太大,她现在完全不能听到你和失踪、受伤、死亡这种词汇扯上关系。检测结果来看,现在她还存在精神方面的问题,这样下去很危险。” 是啊,很危险。 被注射了镇定剂的月予忆再次醒来后,对闻唳的依赖变本加厉,就连睡觉的时候都一定要紧紧攥着闻唳的手,攥到闻唳的手腕上留下了青紫的淤血指痕。 月予忆不再笑了,眼神中偏执的色彩却越发浓烈。她像是把自己与整个世界都隔绝开,再固执地把闻唳也拉进其中。 闻唳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六月末,熊灿妍来到病房中看望月予忆的时候,小心地对月予忆说: “小忆,今天不陪闻唳了,陪灿姐好不好?灿姐带你出去晒太阳。” 月予忆紧紧攥着闻唳的手,坚决地摇头。 “小月亮刚来基地的时候,不是说最喜欢灿姐了吗?” 熊灿妍抑制着哭腔,笑着用哄孩子的语气对月予忆说: “小忆不是一直都爱着大家,爱着这个基地吗?我妈还念叨着要认你当干女儿呢,现在怎么和灿姐都不亲了?” 月予忆视线空洞死寂,轻声说: “因为都是假的,我不爱你们,我学不会什么是爱,都是假的。” 闻唳颤抖地闭上了双眼,在心中把自己骂了无数遍。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彻底。 他和月予忆太像了,这就是最大的障碍。 如果连闻唳都不相信月予忆的爱,要月予忆怎么才能相信,她是能爱着别人的,她是能被爱着的。 一切都被颠覆了。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