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闻蔚年的汽车走了。 一向稳重的程柏升,这次气炸了,居然说:“不拦啊?” 哪怕闻蔚年开出去二里地,督军府的人想阻拦他,易如反掌。 这是盛长裕的地盘。 盛长裕表情寡淡,几乎纹丝不动:“让他走。你到书房来,有事跟你说。” 说罢,他自己抬脚进去了。 没有看宁祯一眼。 宁祯站在旁边,亲眼目睹这一场闹剧。 她以为,自己今天未必走得了。不成想,上峰被气得发疯,居然忘记了她。 宁祯立马上车,对司机说:“快走!” 撤慢一秒钟,都可能被殃及池鱼。 宁祯回到老宅时,脑子里紧绷的弦才松弛下来。 “……闻蔚年真的要害死我、害死我全家。” 宁祯想到闻蔚年。他的话,很明显是挑拨离间。 他难道以为,宁祯和盛长裕是普通的婚姻吗?他这样撒谎、误导,只会让盛长裕对宁祯和宁家更心生不满。 宁祯站在窗前,想起去世的闻梁予,心灰得厉害。 闻梁予死了,她欠闻家一条命。 今冬好冷。 和闻梁予去世的那个冬天一样,寒冷刺骨。 宁祯的腹痛却减轻了大半,这让她稍微有几分精神。 下午,老夫人叫了宁祯去。 自然是问昨日种种。 宁祯在督军府门口时,决定站队盛长裕。可发生了那么多事,她不知道盛长裕还是否愿意要这个“督军夫人”。 哪怕她真的偏向盛长裕,老夫人这边也不能得罪。 人家到底是亲母子,宁祯为了这个得罪那个,依旧里外不是人。 “……我打电话给柏升的,柏升叫我去。”宁祯如实相告。 老夫人听了,先是沉默,继而深深叹气:“也算他过了个生日,我心里好受了几分。” 她很有感慨,和宁祯抱怨起盛长裕。 “……什么都要比。我对他和阿宽,是一碗水端平的。可他没得到更多,就说我不好。哪有这样做兄长的?”老夫人说。 宁祯:“姆妈,孩子有时候不懂事。” 老夫人大吐苦水。 话里话外,都是盛长裕如何调皮捣蛋,惹她生气;又是如何执拗,非要得到最多,而不是和弟弟、妹妹们平分。 “这霸道性格,也不知何时养成的。”老夫人最后道,“一样东西,不是唯一给他的,他就不要,反过来生气。”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