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盛六面颊根根血痕,痕迹处有血瘀,不知是流淌出来的鲜血,还是花瓣沾染的。 他不敢躲、不敢哭,硬生生受着,端缩着肩膀,与刚刚质问宁祯的模样判若两人。 方才气焰多强势,现在就有多怯懦。 宁祯没求情。 盛长裕把一把玫瑰花的枝条都打断了,后面盛六面颊血痕累累。 打断了,盛长裕把花枝一扔:“来人。” 曹妈赶紧答是:“督军,您吩咐。” “带了他下去。先关起来,明日一早叫总管事来见我。”盛长裕道。 曹妈道是,去门口招呼盛长裕的司机与跟车副官,把盛六拖下去。 盛六丝毫不敢反抗。 盛长裕看着一地狼藉,淡淡道:“你叫人收拾,我去姆妈那边。” 宁祯下意识一拉他衣袖:“督军。” 盛长裕停住脚步。 眸色静。 发了一通脾气,已经没太多的怒意。 “好歹是大过年的,别跟姆妈吵架。”宁祯松开了手,“您要不楼上坐坐,我这里有很好吃的茶点。” “你要说情?” “不,只是吵起来,对我来说百害无一益。”宁祯说,“您能回来祭祖,是我最大的体面了。” 盛长裕听懂了。 他随宁祯上楼。 楼上有个小小休息间,沙发柔软,盛长裕仰靠进去。 女佣很快端了茶上楼。 “……你的花毁了。明日赔给你。”盛长裕道。 “没事。您的手怎样,被刺到了吗?”宁祯问。 盛长裕摊开手。 他看了眼,又递给宁祯,让她亲自检查。 宁祯没敢碰他的手,只是不见血痕,松了口气。 “你很喜欢红玫瑰?”盛长裕问她。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