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宁祯洗了澡,很快睡着了,没吃晚饭。 梦里又出了身汗。 再次醒过来,是凌晨两点多。 她没叫佣人,爬起来简单擦了擦身子,换了套干爽睡衣。 再也睡不着。 宁祯拿出账本看,打发时间。 余光瞥见卧房沙发里放着的那件外套。 是军装,没有任何的穗带、勋章,看上去也不是很新——盛长裕不特意开屏的时候,衣着都很随意。 衣裳的料子很厚很硬,淡淡烟草味,不难闻。 宁祯下床。 她把外套拿出来,犹豫着看了半晌,将它挂到了衣柜里。 是盛长裕送过来的衣柜。 宁祯误会他是送她的,装满了旗袍;后来知道不是,又把衣裳拿出来,腾空它。 “要洗一下吧?” “应该还给他,留下来做什么?” 她斟酌了半个晚上,想着明早打电话给他,说衣裳洗了;下次有机会去督军府,顺便带给他。 宁祯想得挺好,翌日一大清早,盛长裕就来了。 她还没起来。 曹妈叫醒她的时候,把她吓一跳。 她急急忙忙去洗漱,回来时发现盛长裕居然上楼,进了她的房间。 “还烧吗?”他走近几分。 天气有点热了,他穿一件衬衫,下摆塞在军裤里,身材高大而挺拔。 宁祯才刷牙洗脸,头发简单绾了起来,没梳头,也没换下睡衣。 “不烧了。”她站在门口,没继续往里走,“督军,我准备起床后打电话给您。” “我没想到你还没起。”盛长裕淡淡说。 宁祯:“我平常这个点钟起了。” 总不好说昨晚失眠。 她干巴巴解释,“昨日生病了,想着养养,就赖床了。其实我早就醒了。” 盛长裕抬脚,固执走过来,用掌心贴了贴她额头。 宁祯没动,站得笔直。 觉得穿着睡衣见他,十分失礼,又想躲。 心里很矛盾,宁祯觉得自己的动作有点忸怩作态。 “……不烧了。”盛长裕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下去。 很轻缓。 宁祯点头:“是。昨晚就不烧了,多谢督军记挂。” 又问他,“您来这么早,是等会儿有什么事要忙吗?您有事就去忙,不用特意看我,我已经无碍了。” 盛长裕顿了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