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宁祯没哭。 她缓了缓精神,对曹妈说:“今天的事先这样。告诉其他管事,有什么等明日再议。” 她上楼去了。 宁祯合衣躺着。 她房间是一张新式大铁床。入夏蚊虫多,新挂了淡紫色幔帐,放下帐子像个小小城堡。 她看着帐顶。 有点想哭,又哭不出来——不是伤心,而是沮丧到了极致。 要是能哭,发泄一通,心里会舒服点。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做这样的差生。 努力了一年多,点灯熬油苦学,结果期末考试不及格,被打回原点,留级。 她面子上先抹不开,实在难堪。 也很失望。 上次还觉得功课优等,对自己的成绩信心满满。 却被现实狠狠打脸。 宁祯后来睡着了。 睡醒后,曹妈问她想吃什么,她说想吃酸汤面。 一碗面下肚,已经黄昏了,宁祯与摘玉居的四个佣人聊了聊最近琐事,心情慢慢好转。 第二天,宁祯找了昨日挑衅的库房管事一个错处,直接辞退了她,没经过老夫人和总管事同意。 老夫人叫了她去,对她说:“你不能如此容不得人。” 宁祯:还不是在你们家学的? 你们母子,哪一个容得下人? 她早已想好了借口,说库房丢了三样东西,对不上账。 老夫人:“确定都是宋妈手里丢的?” “账目都过她的手。”宁祯说。 至于东西在哪里,还不是宁祯说了算?整个库房钥匙都由宁祯把持。 她有理有据,老夫人无话可说。 宁祯及时反击,镇住了蠢蠢欲动的人心。 管事们第三天来回话,一个个安分多了。 督军府的副官长程阳来找宁祯,叫宁祯参详主楼的家具。 宁祯推开文件:“这件事,督军并没有交给我负责,只是让我帮衬监督一二。” 程阳:“是……” “采买什么家具,这中间不止过一个人的手,也不止一点油水。负责此事的人,肯定早有指派。副官长叫我选,让我得罪人?”宁祯淡淡问。 程阳原本就热,听闻这话,汗从额角滑了下来:“夫人,属下绝无此意!” 宁祯:“那就拿回去,别问我。不关我的事。” 程阳悻悻回去了。 他如实告诉了程柏升,没敢和督军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