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说到这里,他情绪一黯。 谁不是母亲辛苦怀了九个月、拼了命走一遭鬼门关生下来的? 他也是啊。 所以很多时候,他被他母亲气得脑壳疼,恨不能把什么都毁了,却仍是记得自己生命的起源地。 他这一生所受的苦,都是母亲给他的。 也只有母亲能这样叫他吃苦。 盛长裕有点出神,宁祯捧住了他的脸,轻轻吻了一下他。 他那点黯然,似清晨的露珠,遇到升起的阳光就消弭了。 他紧了紧手臂:“睡觉吧。不舒服喊我,我伺候你。” 宁祯道好。 她到底还是有点风寒,可能是月事来了,身体欠佳,寒气趁机入侵。 她咳嗽。 不太严重,她不想吃药,曹妈叫厨房熬煮冰糖雪梨膏给她喝。 她觉得不太好喝。 “您当药喝。总比药好喝。”曹妈说。 盛长裕听到了,问了几句。宁祯再三说没事,他也没多说什么,去了军政府开会。 快到午饭的时候,军政府的副官送了一个食盒来。 除了宁祯爱吃的几样菜,还有一碗冰糖雪梨膏。 东西送到,盛长裕的电话也打了回来:“喝了吗?” “还没。” “快点喝。”他声音里有点笑意,“宁祯,我可算知道你的弱点。你居然害怕吃药。” “没有。” “那就是嘴巴刁,难吃的东西一概不肯吃。”盛长裕说。 宁祯:“……” “尝尝雪梨膏,味道还不错,还加了些药。咳嗽不是小事,别拖成了大病。”盛长裕道。 秋冬最容易犯咳嗽。 要是治不好,能咳好久,咳起来睡都睡不着。 宁祯也是不愿如此的。 她捏着鼻子喝。 不曾想,督军府的冰糖雪梨清清凉凉,淡淡甜,有种药味但不难闻,比老宅厨房熬的好喝很多。 她从喉头到肺里都清凉了,下午没有再咳嗽。 晚上盛长裕从督军府回来,自己又带了一碗给宁祯。 “还要喝?” 她觉得自己好了,而不是嫌弃难喝。 盛长裕:“跟孩子似的。” 孩子为了不喝药,能用千百种方法逃避。 盛长裕以前就见过他弟弟这样,然后全家都哄着他;反而是他,病得快要死了,高热不退,身边没一个人发现。 第(2/3)页